今日老子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说罢,拔腿便跑,顷刻间便消失在人群中,无影无踪。
王二自然不甘心,一边叫嚷,一边疾追,甚至当时口头下了悬赏,开的加码着实诱人,立时便有几人响应,加入了围追堵截刘树义的行列。
但王二不得人心,刘树义公然辱骂、又发死亡通告,征服了不少行人的心,他们虽仍然惧怕王二,不敢公然相帮,却在暗地里阻挠王二等人的脚步,为此不少人身受拳打脚踢之苦,但心里却都高兴异常,便如自己咒骂了王二一般。
既有路人掩护,刘树义穿梭人群,更加如鱼得水。王二等人奋力追捕,终究还是无功而返。不想就此空手回去,回过头来,又想捉拿五丐,但时机已过,又如何能奏效?别说抓人,就连五丐的人影也已看不到。
王二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心情郁闷不已,便向几个跟班发泄,同时又警告他们,不得将此事告诉王仁霸,否则自己未抓到刘树义,必受重责。
他心里更加清楚,此事毕竟多人目睹,瞒不了多久。但瞒得一时便是一时,利用这个时间,暗中加大力度,只要刘树义身在太原城,定有机会将他擒住,如此将功补过,小公子不但不会惩罚,还会有重赏。
他并非愚鲁之辈,细想下来,刘树义近日突然现身着实有些蹊跷,决不只是逞口舌之勇而已,定然还有其他目的。
突然间灵光一闪:是了,他和那五个叫花子相识,且交情匪浅,否则又怎会以自己作饵,以身犯险相救他们?
想通了这一点,郁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心想:如此也好,既知他们的关系,以后搜寻刘树义,尽可着落在那五个叫花儿身上。
刘树义从容逃脱,得意回府,稍一打听,才知小刘还未回府。他既拖住了王二,料想小刘他们定无凶险,并不担心,坐在大厅之中,命人上了些点心,一边品尝,一边静候小刘回来。
直到天色向晚,小刘才风尘仆仆归来。
刘树义起身相迎,还未进门,便迫切问道:“他们都没事吧?现今住在哪里?他们跟王二有何仇怨?”
小刘面对这一连串的发问,抓脸搔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刘树义急不可耐,右手伸出,拉着他手,来到茶几之前,双手齐施,将他按到椅上,催促道:“快说!快说!”
小刘有些受宠若惊,见刘树义站着,自己则安稳入座,太没规矩,当真如坐针毡,当即便要起身,但刘树义双手齐按他肩头,他又如何能起身?
刘树义笑道:“快说,快说,否则休想起来。”
小刘无可奈何,也顾不上主仆尊卑,说道:“他们都相安无事,如今正落脚在刘府旧宅,至于他们与王二有何仇怨,却并不晓得。咱们虽救了他们性命,但他们似乎并不如何心存感激,态度冷淡,什么也不肯说。”
他对主仆尊卑看得极重,一口气将自己所知尽数说出,想尽早摆脱此刻大失礼仪的尴尬处境。
刘树义听说他们落脚在刘府老宅,大吃了一惊,缓缓站直身子,喃喃道:“那里几乎被烧成一片白地,竟也能住人吗?”
小刘一得自由,赶忙站起,恭恭敬敬的说道:“尚有几间厢房并未倒塌,但断垣残壁,四处透风,此时正值严冬,朔风凌冽,寒冷刺骨,他们如何抵受的住?”话语中大有怜悯之意。
刘树义点点头,道:“也难为他们了,难道你就没从他们口中打听出什么来?”
小刘满腹委屈,并不是他不打听,而是那些人口风极严,不肯吐露真相,说道:“咱们毕竟对他们有恩,其他人倒也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