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道:“这位陈大善人五十来岁,大约在十五六年前,从太原来到溪城,开店置铺,由于货真价实,诚实守信,加之乐于助人,急人之难,生意非常之好,接着便在溪城开了许多的店铺,财源滚滚,日进斗金,迅速成为溪城首屈一指的豪商。”
刘树义点头道:如此说来,阿福倒也没骗咱们。这陈家的确是积善之家。周易有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想来陈家家财万贯后,还有更多的吉庆吧。”
小刘道:“初时我也这般想,越打听越对这位陈大善人心存敬意,县城许多百姓都曾受过他恩惠,提起他来,无不感激涕零。只是……只是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家也不例外。
这件事说出来,可能大伙儿都不会相信,但这件事证据确凿,并不是我信口胡诌。”
众人听他说得郑重,都感好奇,各个侧耳倾听。
小刘扫视一周,说道:“陈家无后,你们晓得吗?”似乎怕众人听不见,又大声说道:“陈家无后!”
孙乞儿道:“偌大家业,竟无亲儿继承,倒也可怜。不过到时招赘一个女婿过来便是。”
小刘阴阳怪气的道:“乞儿哥果然聪明,可陈大善人连一子半女也没有,招女婿是不成的了,但可以招个干儿子呀!乞儿哥机智无双,不如就去试试,说不定便能继承陈家那么大的家业。”
孙乞儿不想跟他斗嘴,转头望向别处,不去理他。
秦伯乐嘻嘻一笑,道:“那这积善之家,不但没有余庆,竟还有余殃,看来善事还是不要做得太多为好。倘若陈家当真有个女儿,咱们几人过去求亲,你说这位陈大善人会相中谁做他女婿?”
也不等别人说话,自问自答道:“依我看,小刘兄弟样貌太丑,恐怕难入陈大善人眼睛。”
小刘知他替孙乞儿说话,故意消遣自己,也不生气,闭眼不理。
秦波乐望着赵阿牛,道:“阿牛哥嘛……”
话刚出口,只见赵阿牛铁锤的拳头出现在眼前,当即改口道:“陈家之女再清尘脱俗,再美如天仙,恐怕都难入咱阿牛哥的眼睛,非是陈大善人看不上,乃是阿牛哥不屑为之。”
赵阿牛哼了一声,放下了拳头。那意思是说:你小子还好识相,不敢拿我开玩笑。
秦伯乐双手一拍,嘻嘻笑道:“现在看来,能做陈大善人乘龙快婿者,就只有义哥儿、乞儿哥和我啦。乞儿哥不近女色,自愿放弃。那这陈家女婿,便只有我和义哥儿相争了。”
说话之时,眼望刘树义,恰巧刘树义也在望着他。秦伯乐心想义哥儿现在肯定在为小环担心,为张凯的事忧虑,我得说些好听的话,让他高兴高兴。
嘻嘻笑道:“可我秦伯乐无才无识,又哪能跟义哥儿相提并论?我这萤烛之火,哪敢与义哥儿日月争辉。
义哥儿俊美倜傥,风流潇洒,潘安退避三舍,宋玉甘拜下风。义哥儿才高八斗,机智多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秦伯乐自惭形秽,竟自不量力与天下第一美男相争,着实该打,这陈家女婿当然非义哥儿莫属。”
说着伸出右手,在脸颊上打了两下,出手甚轻,但他却装出疼痛之极的模样。
众人见了尽皆大笑。
孙乞儿此时道:“咱义哥儿是何许人也,身份尊贵,怎能屈尊当什么陈家赘婿,你确是该打。”说着站起身来,假意给了秦伯乐两个耳光。
刘树义捧腹大笑,心中更是感动,说道:“你们如此吹捧,我已飘飘欲仙,如坐云端,但高处不胜寒,万一跌落下来,那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