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将有人监视客店一事跟张凯说了,道:“张大哥,自我早上走出陈府大门,便一直有人跟踪,现在又有人监视客店,还望张大哥查明幕后主使是谁,咱们可不想平白无故丢掉性命。”
张凯大吃一惊,道:“真有此事,你没骗我?”
刘树义正色道:“情势危急,性命攸关,树义不敢拿此事乱开玩笑。”
张凯点点头,心想:溪城早已肃清,若是官府人马决不会偷偷摸摸,若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轻举妄动?
问道:“是不是你们当中有人惹是生非,在外面得罪了人?”言下之意,竟然是说溪城之内,无人敢动你们。
刘树义佩服张凯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但同时复有隐忧,在溪城有如此大的权势,谁能不眼红呢?瞬间便想到了那个神情彪悍的短须男子。
说道:“张大哥,高处不胜寒,有些人未必肯久居人下。”
张凯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树义笑道:“张大哥是聪明人,不必事事都说的明明白白,我怀疑此事便跟他有关系。”
张凯毕竟不是寻常人物,立时便明白了他的话中意思,震惊无已,道:“你说的是甄武第?怎么可能会是他?”
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想:甄武第是甄大将军的族中兄弟,有勇无谋,却颇有野心,年前甄翟儿派他来溪城,协助于我。前不久我去太原期间,溪城事务便由他一言而决。我从太原回来后,重掌大权,他表现的确实有些古怪,莫非他想取而代之?
这般一想,于刘树义的话,便信了七八分。
刘树义却不知那短须男子便是甄武第,道:“我不知道他叫不叫甄武第,就是我初来陈府之时,那个先你而来的短须男子。”
张凯道:“他便是甄武第。我派人先将你送回客店,并派人暗中保护,决不会有人伤害你们,至于其他事,容我查察清楚,再行定夺,此事过后,你和小环离开溪城,返回太原。”
刘树义心想:既得到张凯的许诺,又有诸多好手保护,一行人安全当可保证。此事说到底是甄翟儿贼寇内部之事,外人不好插手,我若说的过多,反而惹人生厌。此事过后,张凯与甄翟儿之间必定会出现裂痕,那我劝降张凯、拉他入伙一事,把握便更大了。
危险解除,希望又增,刘树义格外高兴,道:“那我在客店静候张大哥的好消息。不过恕小子多嘴,张大哥重情重义,容易感情用事,但别人却未必如此,有些人天性凉薄,忘恩负义……”
张凯不耐烦的道:“你不要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以为其他人都是蠢笨如牛的傻子,我的事无须你管。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刘树义撇了撇嘴,心中有气:我又不是故意显摆,只是要提醒你,莫让你着了别人的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初在太原,你的命还是我从李世民手中就出来的呢。
张凯冲门外喊道:“张轩,张轩。”
喊了几声,却无人答应。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跑了进来,恭敬的道:“张将军,有何吩咐?”
张凯怒道:“怎么是你,张轩呢?”
来人额头冒汗,浑身颤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怔怔的瞧着刘树义,似有难言之隐。
刘树义心念一动:莫非张凯口中的张轩,就是那个接送自己的小头目?此人对张凯极为忠心,如今不在厅外听后差遣,当是在亲自保护小环,怪不得眼前这人一直盯着我看。
手指眼前之人,说道:“也不用挑人了,就他送我回去吧。”
张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