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刚落,只听得“啪啪”两声响过,张凯怒道:“贤侄也是你叫的?你想想自己所作所为,怎么叫得出口?”接着又是“啪啪”两响,显是张凯正在殴打陈大善人。
小环大为不解,大哥似乎与陈大善人早就相识,只是不知何时竟反目成仇。
只听陈大善人又道:“恩,我确实没资格再喊你贤侄,将军,张将军,不知今日派人相邀,所为何事?”声音不卑不亢,似乎心中有气。
张凯哈哈大笑:“你生气啦?我今日让你们过来,就是要看你们生气,要看你们痛苦,要看你们伤心欲绝!”
这时陈夫人道:“张将军,你已折磨我们二人多时,这还不够吗?昔日是陈家对不起你们张家,但这么多年已经过去,我们也已自作自受,天降惩罚,你若是还气不过,不如就将我二人杀了吧。”
张凯冷哼一声,道:“死还不容易,死对于你们来说,那便是解脱,我要让你们尝尽当初我所受的各种苦楚,你们知道失去至亲是怎样的滋味吗?”
陈善人突然吼道:“难道……难道我那几个出生便即夭折的苦命孩儿,是你下的毒手?我跟你拼了!”
小环心想:原来小刘大哥说的也不全对,陈大善人并非无子无女,而是出生还没多久,便不幸夭折。想到陈氏夫妇初尝有子之喜,片刻之间,便又体会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自禁的为他们夫妇感到难过。
又想:难道当真是大哥下的毒手?不会,决计不会,大哥对我那么好,怎会做那种恶毒之事。
耳听得张凯说道:“当初你害死我全家,我当时便发誓,要让你们陈家家破人亡,要让你尝尽失去至亲之痛。
可我却不是你,不似你阴险狠毒,何况我两年前才发现你们踪迹,而那时你的那些孩子早已夭折,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陈善人心想: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必要骗我,而且他确实是在两年前才出现的。
想起爱儿惨死,悲从中来,忍不住仰天大嚎:“那到底是谁?是谁如此忍心,连刚刚落地的婴儿也不放过?”
张凯仰天打个哈哈,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你丧尽天良,以为做几件善事便能弥补的的吗?”
陈善人想到因自己一时之错,上天惩罚,竟害的自己孩儿无故夭折,不由得万念俱灰,冲张凯吼道:“你杀了我,你赶快杀了我!”
陈夫人一边哭,一边劝导,但陈善人便如发疯了一般,伸手将陈夫人推倒在地,抓住张凯手臂,用力摇晃,吼道:“你不是要替父、替你全家报仇吗?来啊,快杀了我!”
张凯嘿嘿冷笑,无动于衷。
陈善人求死不能,见前方有墙,一心求死,低头便往上面猛冲过去。
但张凯恨他入骨,又怎肯让他这么容易死去?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冷笑道:“先别急着寻死,我话还没说完,你接着往下听。
你自作自受,你的那些幼儿之死,自跟我无关,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曾经还有一个二三岁的女儿,是也不是?”
陈善人已尽疯癫,听而不闻,只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陈夫人一边伤心痛苦,一边伸袖拭泪,耳听得张凯提及她的大女儿,种种往事浮现在眼前。
她与丈夫成婚已久,却一直未有子嗣,多方求医问药,终于苦尽甘来。二人中年得女,尽皆喜不自胜,之后对女儿颇为宠溺,加倍疼爱。之后又逢丈夫事业有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却不想祸从天降。那日晚上有人潜进陈府,不伤性命,不取钱财,竟将她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