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并没帮上什么忙,是你自己心中已原谅了他们夫妇,是不是?”
张凯注视着他,微笑道:“你太过聪明,似乎能看穿别人心思,跟你相处,好不安全。”
二人相视大笑。
当初刘树义见小环始终魂不守舍,寝食难安,心疼不已。那晚过后,他每日都会带小环来陈府,求见张凯,希望能化解这段恩怨。
可张凯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闭门不出,拒不相见。前两日无功而返,刘树义没有灰心,第三日刘树义仍带着小环前往,张轩早已在大门前守候,言明张凯拒不会客。
刘树义不肯就此回去,道:“你去告诉张大哥,倘若他不相见,我与小环就跪在门外,直到他原意相见为止。”嘴上虽这样说,身体却不动,仍直挺挺的站着。
张轩颇为为难,将军既然有令,他决不能违抗,无论如何不能让二人进府。然将军与陈府的仇怨瓜葛,他多少知道一点,又见将军对这位刘公子以礼相待,视这位小环姑娘为亲妹,倘若二人当真跪在门前,此事倒也当真棘手。
可过了一会儿,只见二人笔直的站在当地,并无跪倒的意思。
只听刘树义道:“张兄弟,你怎么还不进去通报?难道你当真要我和小环跪倒在你面前?”
张轩一怔,道:“你……你的意思是……”
刘树义笑道:“我们跪不跪并无关系,只要张大哥知道小环姑娘跪倒在陈府门前那就行了,张兄弟,一会儿知道怎么跟张大哥说吧?”
心想:我才不会那么蠢,当真下跪,我就不信张凯听说小环跪在门前,就不心疼?
小环不知父母现在情形如何,十分挂念,眼见张轩面露难色,似乎不愿进府通传,屈膝弯腰,当真便要跪倒。
刘树义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拉住,道:“咱们已经跪下了,你还因体力不支,昏晕过去,张兄弟亲眼所见,是不是?”
张轩一直以来将张凯奉若神明,小环是将军的妹妹,算是半个主人,见小环作势下跪,不敢受拜,忙闪在一旁。又听刘树义让自己欺骗将军,心想:看来二人心意已决,不见将军,不肯罢休,可我又怎能欺骗将军?
当下便让二人稍等片刻,自己回府向张凯禀告,他不敢欺瞒,将刘树义所言所行,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只见张凯听后,不仅不动怒,反而哈哈一笑,这是将军三日来首次一展笑颜,他心中高兴,对刘树义心存感激。
又听张凯说道:“你接二人进来见我,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已把事实真相告诉我,就说我担心小环身子,这才相见二人。”
张轩领命而去,不久便领刘树义二人来到张凯跟前。
刘树义面带笑容,上前与张凯寒暄。
小环呆立门外,怔怔的瞧着张凯,既不进屋,也不说话,一动不动。撅着一张小嘴,脸上神色复杂,几次鼓起勇气想喊“大哥”,想起父母生死未卜,终究喊不出口。
刘树义见气氛尴尬,笑着将小环拉进屋来。小环任由他拉着,待至张凯跟前,向后推了两步,保持距离。
张凯心如刀绞,脸上却不动声色。
刘树义道:“咱们想见一见陈伯父、陈伯母,不知张大哥可否通融?”
张凯没好气的道:“他们都死了,那晚你们走后,我便将他们杀了,尸体扔在城郊乱葬岗,你们去那里见吧。”他见小环疏远自己,昔日兄妹之情不复存在,既伤心,又气苦,忍不住便说了气话。
小环信以为真,当场哭了出来。
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