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间内安静异常,除了窗外传来楼下嘈杂的声音外,他没听见她在厨房内忙碌时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舒玥。”他以为她在卫生间或者其他他看不见的地方,声音带着有刚睡醒的浓浓鼻音夹杂点撒娇的味道。
安静的房间没有人回答。
煜轩起身穿好衣服,心中有莫名的慌乱。
因为脸上的恐怖疤痕,舒玥几乎没在白天出过门,即使已经完全天黑的晚上,她也只在那天回环山家时出过一次门。
而现在、此刻、一天的清晨,她却不在房内,叫他如何不心慌?
煜轩心存侥幸想要去寻找,目光扫过书桌看见桌面上搁置的笔下摊开的那张纸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
煜轩:
别担心我,一个女人用她的生命为代价交换下来我活着的权利,我不敢轻言放弃的。我只是想换一种活法,谢谢你,煜轩。
舒玥字
季煜轩缓缓地坐在桌前,反复的看着那纸上简单的两句话,心疼如刀搅。
这个叫舒玥的女人,在他当日病发,痛得冷汗淋漓时拉着她的手用发抖的声音叫“姐姐”时,迎上她冷静中带着怜惜的目光,他便喜欢上了。
二十岁的他,带着满身伤痕刚刚从那污秽泥泞的家中抽身逃离出来,一个转身恰恰好就遇见了舒玥,她眉目间轻浅自然漾开来的温柔善良,就那样简简单单地拨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喜欢她什么呢?或许就只是喜欢她的日常。
喜欢她如泉水流淌的悦耳声音;
喜欢她独自坐在校园内和树叶交心;
喜欢她和流浪狗谈话,以及她伸手抚摸小狗时,脸上那温柔和煦的笑意;
喜欢她给他换药时绷着脸对他说:“这儿是医院,我是医生”;
喜欢她被他逼视时心慌得故作无所事事的模样;
喜欢她在车祸后打电话时那一声信任的“喂”;
喜欢她即使丑陋如猪的外表下包裹着的那颗水晶般纯真的心;
喜欢她一切的一切……。
所以才会在她整个世界坍塌时,他才会那样着急的想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只想她能在这片天空下依然淡定从容的继续生活。
可是,她就这样在他什么都还没来及做的时候,就轻飘飘的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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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后,江城机场,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眉不画而黛,双眸黑亮如矅石,白皙的皮肤在冬日微温的阳光照射下呈现出半透明的瓷感,微卷的栗褐色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随风而动。
虽然只有一米五八的身高,却一点不影响她一双腿笔直修长的线条,随意而冷漠的顾盼间,在她不自知中飘逸成路人眼中的一副画,只是这画中美人从身边走过时,每一个经过的人都感觉到在这暖意洋洋的机场大厅不该有的冷意。
她走出大厅,机场外停着一溜等着接人的车子,其中一辆红色宝马车前靠着一个妖冶美艳的女人,身上一件薄薄的紧身打底长裙,将那身形包裹得一览无余,该凹的地方凹,该翘的地方翘,外面一件黑色的皮草随意的披挂在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