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瞿奶奶有可能遇见的麻烦想了一遍,看看自己有没有还没考虑到的地方,所有该拜托的人,该交代的事都已经办好,亦璇终于放了心打算离开。
向瞿奶奶再一次千叮嘱万嘱咐之后,亦璇才在瞿奶奶老泪纵横的目送中步行离开。
走到停在村口的车边,村长就等在车边,看见亦璇走过来,便上来和她说话:“丫头,上次你给我的钱还剩不少,全部在这儿。”说完,递过来一个信封。
亦璇愣了一下,推回那个递到眼前的信封说:“村长,这些钱,你留着,我也不说是给你的报酬,以后还请你多多帮忙照应一下瞿奶奶。”
村长推辞了一下后也就不扭捏,收了钱问:“你是瞿丫头什么人啊,比瞿丫头对她奶奶都还亲、还好。”
“我是瞿欢很好很好的朋友,以前不知道她有个奶奶,现在知道了,肯定要帮瞿欢尽点孝心。”
村长听出了这话的毛病,但他也没多细想,还一直说:“瞿丫头真不赖,认识你这样好心肠的朋友。”
亦璇听见村长这话,神色黯然,打起精神和村长寒暄几句后,就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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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煜轩从酒吧负气离开后就开始后悔,心中忐忑不安,害怕自己这一离开就又一次找不到舒玥了。
不过,冷静下来细细思量,也就放下心来。以他了解舒玥的性格,她既然用这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与他相认,就不再会扔下他消失掉。
从看见她与过去完全不一样的容颜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消失的这两年去做了什么,但是那样漫长的手术和修复时间,她都经历些怎样的痛苦,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想到这些,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疼起来,但他此时更懊恼的是,每一次听见她自称“姐姐”,他都烦闷得厉害,莫名其妙的就会焦躁起来。
那一声“姐姐”似乎就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定位,将他推拒在外,不可逾越。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烦躁什么?当初那一声“姐姐”还是他自己拉着她的手喊出来的呀。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很抗拒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只喊她舒玥。
这种思之无解,想之烦恼的情绪,折磨得他心如猫爪在抓挠,寝食难安。
但,今晚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安稳觉了,分别两年,终于再次相见,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可以在今晚放下了。
两年多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抓心挠肺的担惊受怕,他一直抗拒的去想舒玥独自面临的危险和有可能再也不会有的相见,只是固执的走在寻找她的路上,总是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他还在寻找,两人就还有相见的可能。
终于从今晚开始,再也不用自己欺骗自己了,刚才在酒吧相拥的那一刻,让他觉得过去两年里,他所有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一晚上睡得连个梦都不曾有,早上醒来,想见到她的心思,却越来越强烈。
晚上,煜轩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达梦逝。平时,他都是掐着该他上台的时间才会到酒吧,今天这样的反常,除了他自己,酒吧其他人都看出来了。
此时,酒吧内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