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宫装,穿这一身倒是合适,面色红润,瞧着好像是胖了,沈嫣看着她轻笑:“看来白侯爷待你不错。”
方沁姝脸颊微红,捏着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快把手里的帕子给绞断了,顾左右而言他说了句:“我去看了小公主了,她生的真好看。”
沈嫣笑了,这回连声音都没忍住,方沁姝不由睁大了眼看着她,脸还红透着呢,眨了眨眼。
侍奉在旁的木槿也笑了,除了皇上之外,以往这宫里,也就只有方淑华能让娘娘笑的这般开怀。
“娘娘,您又取笑我。”方沁姝这脸颊快红透了,又不好意思辩驳,就只能这么干瞪眼,胀鼓鼓着脸颊,手里的帕子揪的更用力了。
方沁姝为人单纯,开窍的也晚,要是没遇上白显瑜,可能再过个几年都未必懂情爱之事,所以沈嫣在得知她被白侯爷求回去后,一直放心不怕,担心她会受欺负,她胆子那么小,到时说都不敢说。
如今看她这般,又得知白家是三媒六聘下到方家娶的她,沈嫣放心了许多,朝堂之事万不该牵扯到她这么单纯的人身上来,也不必和她说什么。
沈嫣笑眯眯看着她,方沁姝红着脸,半响,小脸上又露出了一股忧愁来,拉住她道:“娘娘,皇上他什么时候带你和小公主离开这里。”
木槿忙道:“侯夫人,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能在外头说。”
方沁姝摇头:“我不会的,我就是担心娘娘。”她虽然对现在这些事还云里雾里不清楚,但皇上被人带走是真,德王登基也是真,娘娘留在宫中像是被囚禁似的,往后可怎么办。
“我没事。”沈嫣轻拍了拍她的手,“这样的话在白侯爷面前也不能说,知道吗?”
方沁姝认真点点头:“娘娘,我还和阿怡有书信往来,她说她陪着陶大人去泰州走了一趟,发现那边的地又旱下了,之前说的河道还会挖吗?”
方沁姝口中的河道是皇上去年在泰州旱事后定下来的,由工部主持,原定下几年二月开工,但因出了那事耽搁了,到现在为止还被搁置在工部,如今已是六月,泰州那儿十年中得赶上七八年旱事,今年恐怕又免不了。
“会的。”沈嫣简短说了句,“你在侯府内每天做什么?”
“侯府内都没什么人。”方沁姝认真想了想,却是想不出什么来,她进侯府的时候府里没多少人,也不用侍奉公婆。
头两个月时侯爷不让她出府,如今她能时常回家去看爹娘了,除此之外,她原本就喜静,就爱呆在府里做些女红的活计。
想到这儿,方沁姝记起来自己这回入宫带了好些给小公主做的衣物:“我还想呢,是皇子还是公主,幸好我都做了。”
沈嫣打趣她:“怎么不给自己留着。”
方沁姝的脸颊腾的又红了:“我……我用不上那些的。”
沈嫣又笑了。
在屋里坐了半个多时辰后,隔壁的洗三结束了,苏嬷嬷将孩子抱了回来,方沁姝又十分欢喜的抱了会小公主,直到外面有人来请,早朝已下,白侯爷来接她了。
方沁姝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永和宫,走过两道宫门口看到白显瑜,原本神情还挺高兴的,可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耷拉了下来。
白显瑜见她这般,轻揉了下她额前的头发:“怎么了?”
方沁姝抿着嘴不做声,直到两个人出宫上马车,方沁姝转过身看着他,白显瑜笑了:“想说什么?”
记得皇后娘娘和她说过的话,最后方沁姝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怎么会是没什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