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的也已经接近了尾声,白显瑜和祁风带兵冲向被炸破的城墙处,遇上了善后的白显诚。
白显诚早就杀红了眼,看到白显瑜后更是恨意滔天,大喊了声,带着数名流寇冲了上来,白显瑜望向他身后的破口,给祁风打了个眼色,白显诚这边由他来解决,他去破口处拦阻。
……
乔小将军他们将赵阁老这些人在城内拦截时并不轻松,上千的流寇,都是疯子,没有一个投降的,到最后都是直接斩杀在剑下,不需要再抓捕下来,他们没有悔意。
几天之后城外剩下那些流寇听闻赵阁老他们被擒,开始四处逃窜。
之后的西面和东面也打了数日,几千的流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一场霍乱,足足是经历了半个月才彻底平定。
这时已是八月,阜阳城的天早晚有些凉了,快到十五中秋时,阜阳城中并没有多少战斗的喜悦。
流寇是被灭了,大家也都活下来了,可阜阳城外是满目苍夷,官府的人在收尸,未免天热尸首腐烂引发疫病,有些根本来不及认,都拖去烧了埋了。
百姓脸上还是挂着愁容,他们之中很多人失去了亲人,有些不过是进城办个事,家人都在城外的,等他回去,一个亲人都不剩了,这样的悲伤是无法弥补的,他们生根在阜阳,几辈人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如今就算是平定了又能如何,他们更多的,还有对那一直期盼着,却迟迟未归的大晋皇帝的失望。
所以在霍乱平定的一个月后,当朝中传出皇上因病去世,将皇位传回给六皇子时,没人哀伤,更多的还是欢呼,也不怕被降罪,街上走着的人,脸上甚至都带了笑容。
而此事的宫中,纪灏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的太后和纪凛,脸上满是嘲讽。
“朕何时病死,何时将皇位传给六弟,你们这是篡位!”激动之处,他又猛烈的咳嗽,一旁侍奉的宫人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纪灏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多少,只厌恶的道了声滚开。
太后眼底闪过一抹哀伤,很快敛下了,想迈出去的脚步也忍下了,平静道:“大晋的天下经不起折腾,朝堂也好,纪家也好,也经不起折腾,你假死,凛儿继位登基,就是最顺理成章的事。”
纪灏阴沉了声:“朕立了太子。”
“齐王世子只能算宗亲,要立太子,也只能立凛儿的子嗣。”
“他哪来的子嗣!”
太后微顿了下:“以后会有。”
也就是这顿的片刻,纪灏看明白了,他的视线从太后身上扫到纪凛身上,随即开始大笑,笑过几声后捂着胸口,死按着都不让咳出来,身子一颤,嘴里泛了股腥咸,他喘着气,抬手抹了下嘴角,暗红色的血。
太后不忍看,双手紧握着,也是将要晕过去。
“好一招偷龙转凤,好一招瞒天过海,朕真的是太小瞧了六弟。”秋瑶当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闯进去时孩子已经被调换了,从六弟被救走开始,这一切就都不是偶然,他是算好了那些南平人会将他救走,之前就在宫里安插了人手。
明面上是他算计了他,可实际上,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要夺位,安排了对策。
还说他不想要这皇位!
门外还有大臣等候,纪凛看了太后一眼,在她点头之后,退了出去。
大门合上时,太后终于是忍不住了,颤声:“灏儿。”
纪灏微侧身靠向了床内:“母后还知朕才是您的亲儿子。”
太后嘴角微动了下,久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这次流寇从北岭窜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