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到这次决赛,没什么好事发生。
她脑袋涨涨的,连时间都记不起来了,问一边的柳轻轻:“今天比赛几点来着?”
“九点半。”柳轻轻听出她的有气无力,“怎么了,不舒服?”
“有点,”她吸吸鼻子,感觉鼻子也堵了,“可能是感冒了。”
“没发烧吧?”
她伸出手贴了贴额头,又摸了摸凑过来的柳轻轻的额头,这才摇头:“没。”
柳轻轻叹气:“初赛我摔跤,决赛你感冒,这比赛也是够霉的了。怎么样?要不再睡一下?”
“算了吧,”她认命地掀开被子,“等下回来再睡,反正也就是个比赛。”
她烧了热水,给顾予临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
“……我好像感冒了。”
“药吃了吗?”
“还没,在烧水,我没有带药。”她惨兮兮地说。
他很快答:“那我去给你买,你在寝室等我。”
“嗯。”
虽然感冒了,但打完这个电话,就觉得一切甜丝丝的。
挂了电话,她坐在床头等水烧开,又想起自己还没洗脸,赶快去洗脸刷牙了。
刚洗完脸刷完牙,外面敲门声就响起了。
等了一会儿,柳轻轻似乎决定来开,但江筱然已经飞快抹了一把脸,视死如归地站到了门前。
她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把手臂从小缝里钻出去,转了转,手心朝上:“药来了吗?”
勾了勾手掌,示意他把药放到自己手心里。
顾予临:“你把门开一下。”
“不开,”她敲了敲门,又提示道,“先把东西给我吧。”
顾予临皱眉:“为什么不开门?你怎么了?”
她鼻音很重地回:“我没化妆!”
“……”
外面沉默了很久。
江筱然正疑惑,门突然被人一推,她还没反应过来,顾予临就已经站到了她身前。
?!
她头发也没梳啊!
还来不及捂住自己的脸,顾予临已经无奈地回答:“赶快喝药吧。”
她拿梳子随便梳了两下,他就已经把药冲好了,递到她面前。
“天灵灵,地灵灵,能不能不喝感冒灵……”她哭丧着脸,“这个好苦啊。”
他眉头本来紧皱着,听她自己编的打油诗,居然被逗笑了:“你从哪儿编来的这些诗?不喝这个怎么好?”虽这么说,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大包椰子糖,“苦就吃这个。”
她指着那一大袋椰子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他笑:“我也爱吃这个,既然你爱吃……两全其美,正好。”
江筱然起初还没意识到这个“两全其美”是怎么个两全法,直到她明白……已经是几小时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她只是无力地往杯子里吹气,等着药变凉,然后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奇怪,好像也没有那么苦?
顾予临看她一口气喝完,问:“你素颜?”
“不用提醒我第二遍好吗?”她瞪他。
“跟化妆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吗?”
……
妈的。
这个直男最近好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