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冷清,他性格也冷清,不大擅长和人交际。
她这样明朗的性格,也是受这个优良的家庭氛围所致吧。
江母笑眯眯:“喜欢就好,以后常来吃啊,除了有时候加班,我们都在家的。”
他低着头,拿筷子戳了戳那颗丸子,然后笑着说——“嗯。”
江筱然催他:“快吃呀,再不吃就冷了。”
灯影憧憧,明亮而温暖,他恍然间也觉得,好像这真的就是自己的家一样了。
好似某种心电感应,她凑过来轻声说。
“把这里当成我们家一样。”
把在这里,当成,你和我一起在家一样。
这是我们的家了。
江父咳嗽一声:“说什么悄悄话呢?”
江筱然脖子一缩,立刻抱着碗讪笑:“我让他快吃,不然菜都冷了。”
又是一阵笑声。
……
吃完饭之后,顾予临起身收拾,江筱然坐在位置上没动。
江母急急忙忙从他手里夺过碗:“你是客人,哪能干这个,我来吧。”
顾予临:“没事的阿姨,我平时也经常……”
江母看向江筱然:“平时我们家筱然都是这样让你伺候她的?”
江筱然敲碗:“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啊,这怎么能叫伺候呢,平时我做饭他洗碗,分工很和谐啊……”
感受到顾予临制止的目光,江筱然一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这不就暴露了两个人同居的事实吗!
她探头去看母亲的反应,发现母亲没有捕捉到话里的重点,眉一皱:“你看人家的手多好看,在钢琴上游走得多美啊……你真是,一点爱美之心都没有……这种手天生就应该好好弹琴写东西的,不能暴殄天物。”
江筱然把自己的手伸出去:“这双手也好看啊,难道这双手就不适合在键盘上游走了吗?这细皮嫩肉的,这纤纤玉指的……再说了,洗碗不是有手套嘛,没事,妈你让他去洗吧。”
江母笑:“你成天就知道奴役别人。”
江筱然:“我怕了,我来收拾碗筷他来洗行了吧?真是的,人家第一次来,你也不说让人家表现一下。小顾同志刷的碗蹭蹭亮,多增值啊,拿出去卖,一套五位数起。就叫——顾予临摸过的碗筷。”
“保准很多人竞价。”
江母笑着瞥了她一眼,这才对顾予临说:“我们家筱然,成天就知道贫。”
“挺好的,”顾予临笑道,“热闹。”
江筱然收拾好碗筷,在厨房里叫顾予临:“来洗碗啊,我洗洁精倒好了!”
“不用那么大声,”他的声音细腻柔和,伴随着水声冲进她耳膜里,“我一直在你背后。”
“那你不早说,”江筱然搅了搅池子里的水,压低声音问,“我妈呢?”
顾予临:“跟叔叔一起在客厅看电视了。”
她往外看了眼,确定下来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见个家长跟打仗似的,一惊一乍生怕走漏什么风声。”
江筱然擦了擦手,虚虚地朝顾予临递出了一个东西:“同志你好,我是xx党的,请问搞地下情吗?”
……
顾予临撑在台边,挑眉回她:“嗯,搞。”
“你的代号是地下情吗?”
江筱然:“……”
顾予临套好手套,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把塑胶手套都拉高了几个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