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把狗埋河边了吗?”凡樱盯着傻子的背影。
“埋了,我把它种土里,把它头给露外面了,你看,它真活了。”感觉到背后浓浓的审视,云西州慢慢道。
凡樱:……
凡樱走过去,拖住傻子的手,望着他:“这么大一条狗,明天杀了吃肉吧,狗肉香,我想吃狗肉。”
云西州:……
这好歹曾经是他的身体,想了想,云西州把衣裳撩起来:“我这有肉,比它香。”
凡樱:……
一条狗,又不是养不起,还能对付黄秀英和李有为,留着吧。
“睡觉。”
听见屋里头的声音,云西州唇角动了动。
那狗也精,自己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卧下,云西州捡起盆子,打了盆水,端到头顶浇下。
做了那个梦后,总是有点难以控制的悸动,想到一会儿要躺一张床上,他得做点准备工作。
凡樱本来躺在床上了,听见声音,从窗棂看见傻子那样冲澡,不禁摇头,但也懒得管。
云西州进屋准备睡觉才发现一个问题:他衣裳又湿透了。
昨天晚上就是光着屁股睡的,瞄了眼黑漆漆的床,云西州蹑手蹑脚的出去,把衣裳脱了,搭在绳子上,然后摸黑过来爬·床。
凡樱听见他在外面窸窸窣窣后,耐心等着。
虽然经历无数任务,但凡樱并不习惯和人睡在一张床上,她要等到傻子躺下不动才能略感安心。但这个傻子好像更慢了,凡樱忍了又忍,终于感觉他好像爬过去了,正想翻个身,脚一抬,又碰到了毛茸茸、软塌塌的一团。
凡樱:……
云西州:……
“怎么没穿裤子?”她忍不住出声。
正常情况下,媳妇是不会在床上问男人这个问题的,但傻子是傻子。
半响,床里侧传来一个声音:“裤子湿了。”
其实凡樱问完就想起来了。她不想理傻子了,反正是个傻子,随便吧。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傻子又道。
“……没裤衩。”
凡樱:……
黑暗里,凡樱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影子坐在床尾,莫名地带着一股不知所措。
只是个傻子。
凡樱平了平心,耐心道:“洗澡的时候要先把衣裳脱下来,洗澡也不能那样洗,会生病的,明天我给你做个裤衩。”
她只想着解决目前的困境,完全忽略了时代背景,在这个饥饿年代,两个人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影子动了动,像凡樱靠来。凡樱身子紧绷起来,不知道傻子想干什么,傻子毕竟是个男人,联想到那天晚上,凡樱有点担心他不会觉醒了什么。
但她多虑了,傻子在床头摸了一会儿后,把什么东西塞到了凡樱手里。
“买。”
凡樱捏了捏,下床走到窗子前,借着一缕月光打开来看,一分两分一毛两毛的都是钱,还有几张布票和肉票。
傻子……不知道攒了多久。
“睡吧。”
凡樱回到床边,重新躺下,这次傻子没说话,她也没说话。屋子里很快陷入黑暗。凡樱睡着了,但睡的很不好。
梦里总是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松涛虫鸣,有悠悠古琴,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