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朝南, 窗帘半拉,阳光暖暖的正好。不过这个季节里,时间一定是足够晚了。他长年凌晨五时准时醒来,今天竟然起晚了,除了跟昨晚上的狂狼有关, 也是日子过的□□逸了。
裴庭视线投向桌上的电子钟,果然已经十一点了。
身边被子叠的整齐, 看来她早就起了, 也不叫他。
裴庭仔细听听, 没有听见真真的笑声或者哭声, 她俩去哪了?
裴庭虽然这么想着,身子却没有动, 他头枕着胳膊静静躺了一会儿,好像在品尝这一刻的寂静和温馨, 他不着急, 因为他知道就算暂时看不见她们, 她们也不会抛下他。
回想起年少时的梦想, 现在逐一实现,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还没有光明正大地把她娶回家。裴庭想起老岳丈曾经说过,这件事他跟白薇商量。他说举办婚礼, 白家肯定是举手赞同的, 就是她……真真都这么大了,她到底给不给个准话?
裴庭本来平静的心突然一团火热,大掌按在床上, 把床按出了一个深深的凹痕。
找她去!必须给个准话!
裴庭从床上一跃而起,快速洗漱后,打开衣柜,视线掠过那一排衣物后,手指停留在一套黑色的纪梵希上,唇角忍不住带了笑意。这几年,他的衣物都是她亲手打理,大到外套,小到一双袜子,一枚领夹。
裴庭心情愉快地穿上西装下楼。
张嫂正在楼下忙活,看见他目光四处寻找忙道:“大小姐抱着真真在花房里。”
从裴庭到燕城起,张嫂就照顾两人起居,看着两人一点点好起来,越来越好,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裴庭对白薇从来没变过,从心里喜欢这个姑爷,为白薇觉得值得。
张嫂看着裴庭大步消失在门外,往后头花房去了。
真好。
裴庭几步到了花房,尚未进去,便听里面真真“麻麻麻”的叫着,还有白薇吃吃的笑声。
他伸手把门推开了一些,看见真真手里抓着一朵茶花往白薇头上插去。
这孩子,肯定是看他这么干,学会了。
真真试了几次,可惜小孩子胳膊短,力气小,花不但没插上,还掉在了地上。小嘴一瘪,扑在了白薇怀里。真真触碰到白薇鼓囊囊的胸脯,突然记起好些日子都没吃奶奶,陪伴自己的只有奶瓶,张嘴就去咬白薇的胸脯,白薇浅绿色缎面薄袄上立即留下了一个湿哒哒的口水印,白薇笑声更大了。
真真不知道,一下没咬到,又勇敢地咬了第二下,只是还没有咬到,就被一双大手给举了起来。
真真诧异地抬头,看见是裴庭,又望望始终没有吃到的奶奶,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真真不哭。”裴庭心都化了,却不肯让步。总不能让这小丫头没日没夜的吃下去,吃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了。
为了哄真真,裴庭把真真抛起来再接住,抛了两次,真真就破涕为笑了,她最喜欢跟爸爸玩这个游戏了。
裴庭一时光顾着哄真真,倒是把来时的目的给忘了。
白薇站在旁边看他们父女俩玩得高兴,裴庭神态泰然安详,估摸着他还没看微博呢。
真真咯咯笑个不停,裴庭把她抱在怀里,想起来他要办的事,抓住真真的小手:“真真呀,你知不知道你的妈妈叫白薇,爸爸叫裴庭?”
跟这么小的孩子说这个,她会听得懂?
白薇有些无语。
裴庭似乎没注意到她什么表情,接着轻轻逗真真的手心:“噢,我们真真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