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个谈话员脚步声都消失在走廊尽头之后,Oliver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向仍然站立在门口的士兵。
“送我回实验室吧。我又忘了路怎么走。”
士兵没有任何推脱或是质问,只是这一次走在Oliver的右前方,并问了一句“您在哪里吃晚餐?”
“拿到我的实验室来,”Oliver想了想,又改成了“以后都拿到实验室来,放在门口,不要打断我的实验,我自己会来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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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了?”Maria坐在办公桌后,用剪刀专心地裁剪着一张纸。
“是的,长官。但他看起来和布莱特没有任何区别,会不会找错人了?”
“布莱特已经安排死亡了。你们对他敬礼了吗?”
“是的。”
“他看起来怎么样?”
“他……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忠诚、坚定和热血。”
Maria的剪刀停住了,被剪断大半截后摇摇欲坠的纸片被风吹得不停翻转。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普拉提离开之后,Maria剪下了最后一刀。
忠诚、坚定和热血。
都是假的。Maria深知Oliver的伪装能力和他的心性,这仅仅是应以掩盖他对九头蛇的厌恶。Maria用指腹慢慢地将照片的边缘打磨平整,等计划完成,只要Oliver想,她很愿意把手下的这一支势力换一个名字再换一个宗旨。
九头蛇的理想?
关她娘的屁事。
Maria将桌面上堆满的纸屑扫开,将一本用了五分之四的笔记本摊开道一页空白,把照片仔细地贴上去。
照片上的Oliver正在一片夜色中略斜过头去看路旁冬青的红果子,与他无关的人、事、物全部被剪下扫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