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带着队伍要去接从埃蒙须伦帝国来的使者团,这次不是去城外,而是去位于皇城西北角的沃斯帕顿皇家飞艇起落场。
走在通往皇城西北利蒙大道的西大街上,看到一大片蓬头垢面、穿着囚服的家伙蜂拥而来,欢呼“女皇陛下万岁”、“彭匹赫纳帝国万岁”、“自由万岁”……,满大街上疯狂地乱蹿,有的紧紧拥抱,有的狂喜流泪,有的又唱又跳,还有的扑倒在地上亲吻地面。
一问巡逻的士兵,原来希尔拉尼兹皇帝颁布大赦令,把阿叙拉监狱里关押的那些因为反对维卡门斯而被迫害坐牢的贵族、平民统统释放,一次释放了一千三百多人。
这些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囚犯们获得重生,从监狱里跑出来冲上大街,欢呼庆贺重获自由,我才看到不远处就是黑乎乎魏然高耸的阿叙拉监狱。
突然,一个家伙冲到我跟前:“啊哈哈哈,宇天龙!宇天龙阁下,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
我定睛一看,是京克斯侯爵。
他本来是个胖子,挺大的肚子,现在瘦得都几乎认不出来了,脸上的皮耷拉着老长,挂着稀稀拉拉却老长的胡须,头发乱糟糟的,好像陡然老了二十岁。
原来名贵宝石的眼石也被换成了普通的白石球眼石,穿着脏糊糊带破洞的囚服,打着赤脚,咯吱窝里还夹着那个古罗易诺斯棋盘。
这家伙糗成这样,可看上去精神百倍的样子。
林勒斯带着几个士兵冲过去要把他赶开,被我拦住了,让他过来。
“哦,京克斯侯爵阁下,久违了,看来您还不错啊,减肥比较成功。”我坐在兽鞍上手按肩头弯下腰,看着他。
“哈哈,宇天龙,啊不……伯爵阁下,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可我够惨,太惨了……现在,我都弄不清我是谁了,侯爵?囚犯?囚犯?侯爵?谁他娘的知道……我都搞不清现在是不是在做梦……”看他的样子,神志有点混乱。
“唉唉,至少我们还都活着。您瞧,您气色还好,很不错。”
“是的是的,我还好、我还好!哈哈,瞧,希尔拉尼兹皇帝陛下下令释放了我,我自由啦,自由啦!啊——!自由的阳光,多么明媚!自由的空气,多么令人陶醉!欢呼吧,自由的人们,我们的自由是多么宝贵……”
京克斯的神经兮兮好像更严重了。
“哎哎,行了行了,侯爵阁下,您的诗歌朗诵我不敢恭维。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我不知道!反正不用再呆在那个黑乎乎、臭烘烘的监狱笼子里了!自由啦,哈哈!到处走走,看看雄伟的皇城和美丽的女人!他们告诉我,过两天会送我回奥多蒙和家人团聚,哈哈哈,我太感激希尔拉尼兹女皇陛下了,她真是个好人!维卡门斯那个超级混蛋、暴君、魔王,连给她洗脚都不配……”
“侯爵阁下,我建议您先去洗洗脚吧,自由的阳光下,这么脏兮兮地光着脚也不是贵族的风格。”
“是是,您说得对!我还得想办法吃顿饱饭,对,康戈餐馆,啊啊,美味的烤肉,跟着您吃了几回,我一直念念不忘!该死的维卡门斯,该死的阿叙拉,该死的监狱看守,让我在那里天天挨饿,一帮没有人性的野蛮人、禽兽……”
京克斯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看来阿叙拉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我向身后一伸手,大块头催马过来,把几个金币放在我手里,我把金币递给京克斯。
京克斯高兴地接过金币,使劲吻着:“哇哈!金币,多美丽的东西,瞧这颜色,瞧这光芒……啊!好多年啦,哈哈,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