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固然更艰难,大不了他到时候他在盛安城呆不了,他就变卖家产,南下到诸如岭南、沿海或者出海去。只要有钱,他大可再圈一块地儿,继续当他的公子爷。到时再挑几个长的好看的各年龄段男人……
咦,怎么越想越向往后一种生活了?!
崔茂怀忙斩断自己不节制、伤心后放纵生活的遐想,顺便再想想周辞渊那张合他心意的脸,说话的声音,两人相对时的种种亲昵神情……
“咳,公子……”
“……”
崔茂怀微红着脸赶忙回神,对上常伯微叹摇头的模样,崔茂怀脸颊瞬间通红,再不敢看人。
常伯却在他身边叹道:“看公子的样子,显然也是心动。公子又最是心软心善,顾念人的好处。之前也是老奴疏忽,算下来咱们的确欠了周公子的人情。”
“可公子,您要记得,两人之前的事可不该和这些恩情混淆。欠了对方的恩情,咱们全家上下齐心还就是了,迟早能还清。可感情的事公子需是出自本意才行……”
常伯说到这,忽见崔茂怀抬头从镜中望向他,眼中隐约透着得到肯定的期待,心中便再有什么,终是通通咽下,微微带了笑。
“公子年少,断袖之事虽世风难容,可终究好南风也不是见不得光。公子……一时好奇老奴也能理解。只仍需守着尺度……莫被人传出去才好……”
“嗯。”
崔茂怀目光明亮,一时难掩被人知晓却仍愿意支持他的喜悦。应了一声,略有些不好意思,就匆忙借口跑出去了。
剩下常伯一面收拾着案上、床上的饰物和换下的衣袍,到底苦笑着长长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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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过半,冬日天已昏黑,外面人潮眼看着就多起来。邻里街坊还有来邀请招呼崔茂怀同游的,崔茂怀已和周辞渊约定,自一一婉拒。
尤其看到有几家人相邀的人里还跟着羞赧的女儿家,崔茂怀更是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呵呵,倒也是,崔东家的铺子与我们经营不同,您这卖点心酒水的铺子这几日可不好歇息……”
来人倒也都是聪明人,见崔茂怀婉拒便也明了他的意思。并不强求,再彼此客套寒暄两句便携家眷妻女走去观灯了。
崔茂怀也只能笑笑,拱手目送人离去后忙躲回后院。顺便告知家人,再有邻里相邀,就说他已经出去看灯去了。
不明就里、正休息的几人还与他起哄,“公子,席掌柜家的小女儿长相不错,性格又和顺,公子如今的年纪大可考虑看看。之前席家不是还说,便是不能做正妻,席小姐一心念着公子,宁可做小吗?”
“胡说什么!”
崔茂怀瞬间严肃了脸,“事关小姑娘的声誉,岂容你们随便打趣?!便是听到些没影的流言,也该主动辟谣当没听到,怎么还紧跟着乱说!将来要席家的小姑娘如何自处?!”
崔茂怀难得严厉生气,他这一严肃众人倒也都静默下来。半响,还是阿秋小心开口解释:
“是我们错了,公子切莫生气。我们从来没在外面乱说过什么,常管家和常妈妈也嘱咐过我们,街坊邻里议论谁家姑娘我们从来都不往跟前沾的。就今儿个,因看到席家上门,才跟公子玩笑的……”
阿秋解释的时候,常伯听到院中声音,过来问了原委,立时也板了脸:“平日都怎么跟你们说的,别人家女儿,别管家里外面,怎么容的你们乱嚼舌根?岂不闻隔墙有耳,咱们这还是经营商铺的,就你们这一个个嘴不把门的样子,店里家里如何倚重你们?还把这些话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