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婚期顺利进行,不露出风声。侯府夫人立刻将洪霖送走,彭超得知此事,自是百般哭闹,可惜无济于事。
很快,婚礼进行。彭超自知哭闹无用,倒是也不闹了,可跟着就日夜流连秦楼楚馆,厮混不休,更是以酒当水,百无禁忌。
想当然,身体很快就病倒不行了。
迁西侯府夫人眼见儿子如此,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将洪霖接回来,继续在儿子身边伺候。成远伯家的柴小姐起初还不明所以,被侯府众人瞒着,可等到把洪霖接回来,这事哪里还瞒得住?
迁西侯府简直是骗婚。可惜人已经嫁进来了,柴家来人闹了一场,到底没能说出合离带走女儿的话……
“什么?!成远伯家的人都死光了?这种情况还不把自家女儿带走,直接合离啊,又不是他家女儿的错!”
崔茂怀听到这里忍不住愤慨,他虽然性取向不同,可做人得有担当吧,尼玛,骗婚算什么?!
周辞渊倒像是早预料到崔茂怀的反应,安抚的拍拍崔茂怀的肩,“高门联姻讲的不是感情,首要的自是利益牵涉,成远伯府不如迁西侯府有势,便是吃亏又哪是能轻易合离的。”
周辞渊几句话带过,似不愿让崔茂怀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为了让怀里人转移注意力,便继续道:
“洪霖回来彭超身体倒是好了些,可之前胡闹到底伤了身子,熬了不足两年便去了。只死前放心不下洪霖,也知自己的夫人容不下洪霖,便在死前要其母答应保护洪霖……”
“本来,以迁西侯府老夫人的身份护住一个洪霖不算什么。谁知彭超死了,众人才发现柴家小姐有孕,不久其一母同胞的弟弟又被圣上相中,尚了圣上颇为疼爱的十公主……”
周辞渊讲到没有再说后续,可崔茂怀又哪里不懂。
柴家小姐因洪霖自觉受辱,必然是深恨洪霖的。之前家中实力不够,自己被欺毫无办法。如今弟媳是皇帝疼爱的女儿,但凡有事是能够直达天听的,地位自然与从前不同。加上她肚子里彭家唯一的骨血,彭家上下只怕恨不得将她供起来。
迁西侯府的老夫人便是再顾念儿子临终嘱托,可为了一个娈童而有可能伤害到自己未出世的孙子……孰轻孰重,简直不需要选择!
“……”
至此,崔茂怀也明白周辞渊为何担心他自伤了。
洪霖和彭超,的确与现在的他和周辞渊有些相像。地位不对等,结果不就是这样吗?但他也想的明白,他到底不是洪霖,尼玛,你都结婚了还想我回来伺候你?做白日梦呢吧!
当初侯府夫人送他走,他就该借此要回身契,再要一大笔钱,远走高飞,自在逍遥多好。到如今自己的小命平白被别人捏着,简直不划算啊!
“笨死了!”
崔茂怀愤愤然直接将自己想法的说了,眼波流转间正好与周辞渊目光交于一处,于是便道:
“放心吧,我才不会因他而自伤呢。倒是你,古人……不,你们不都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大约在你们看来,还觉得彭超挺痴情吧?可我先跟你说清楚,他日你若成亲或是有了别人,咱俩就立刻玩完……唔……”
嘴巴直接被堵上,一翻柔软纠缠后,崔茂怀耳朵脖颈一片绯红。喘息着,终于没再说出什么一刀两断的话来。
室内一阵静默,崔茂怀感觉的道周辞渊无声的诉说。只是要他现在相信,他仍然说服不了自己。
半响,崔茂怀缓过来些,才又开口小声问周辞渊:“既是如此,柴夫人肯定不愿意放过洪霖,咱们又怎么买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