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一步步往前走,停在门口就走不动道了,她手指松开又捏紧,放在门上,却始终没有推开。
赵隽寒被封为昭王殿下,这只是一个名号,可元帝也还是给了他实权的,昨日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了他一个都御使的兼职,不仅如此,还特设了个吏部监察的官给他,命他监督吏部的运作。
元帝的心思,昭然若揭。
和铃不知他找她来的意图,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门突然被赵隽寒从里面打开,他冷硬的手掌覆在她的臂上,一把将她拖了进去,她惊呼一声,显然被他的突如其来吓到了。
赵隽寒用的力道不轻不重的,但也绝不是她能挣脱开的。
和铃的上半身撞到他坚硬的胸膛,她用另一只得空的手揉了揉额头,他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刚才怎么不进来?”
和铃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刚准备进来,你就……”意思就是你唐突了。
赵隽寒低笑,“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若不是我将你拖进来,怕你能犹豫一个晚上。”说着,他便替她拢了拢脸颊的发丝,“怎么不敢进来呢?怕我?”
和铃觉得他们两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挣扎了下,没能挣开,“昭王殿下,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
赵隽寒高挑眉头,明显不肯配合,“你先回答我的话。”
和铃咬咬唇,摇了摇头,闷声回,“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怕你。”她说。
他步步紧逼,“那为什么不肯进来?”
他的眸子直直的对着她的眼睛,逼得她喘不过气,也不敢说一个字的谎话。
和铃别过脸,不吭声。
她同他本是惺惺相惜的关系,如今他摇身一变,她突然觉得,他遥不可及了。
不对,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类人。
骨子里的血脉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就像是,你以为他和是一样的,一样悲惨,一样被难熬,可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还在泥泞里,再也没人陪着她一起了。
赵隽寒低头看着她,“怎么不说话?”
“昭王殿下,想让我说什么呢?”
赵隽寒忽然有些气恼,气她这么生疏的语气,漠然的态度,他还以为,她会开心的。
“好,不逼你了。”
赵隽寒没有松开她的手,两人就以这个别扭的姿势站了好久,他不说话,和铃就更不会开口的。
赵隽寒也不知道自己找她过来干什么,好几天没看见她了,就想看看她,明明知道他这四周有许多眼睛盯着,却还是忍不住。
“我送你的簪子怎么没戴?”
和铃抬头,“忘记了。”
他抓着她腕的手更用力了些,“下次不要忘了。”
和铃不解的点头,“好。”
“你不开心。”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和铃一愣,抿唇道:“我没有。”
她没有不开心,看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是为他开心的,她的心里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赵隽寒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抱着她,“和铃,我不会不管你的。”
“我会报答你的。”他说。
现在他能用的理由只能是报答,别的他说了,她也不会信。
和铃失笑,他早就不欠她什么了,根本不需要报答。
和铃张嘴,他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