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还是选择了去传话。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宫里派了马车将人接了进去。
当然了,马车的四周被层层包围着,赵世棕轻笑,这个弟弟也是好玩,难不成还怕他跑了?他就算真的想跑,赵隽寒根本拦不住。
长乐宫里点着沉香,淡淡的香气的飘散在各个角落。
赵隽寒埋首在案桌前,手中的折子就没停过,大大小小的问题他都要过目,放松不得。
大福从殿外进来,弓腰问道:“爷,外头的庆王已经到了。”
赵隽寒朝外看了一眼,天色昏沉,已经不早了,看了大半天的折子,不仅眼睛疼,脑袋也疼,却还要撑着,他揉揉额头,吩咐道:“宣他进来吧。”
“是。”
太监总是会眼色的人,大福瞧了眼立在殿门前宠辱不惊的男人,心里直奇怪,这个曾经的大皇子也还真是奇怪,这个时候应当巴不得皇上记不起他,怎么还自己送上门来?
大福侧过身,“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赵世棕目光直直的朝着前方,连个余光都没给大福,朝殿内走了进去。
赵隽寒已经从书桌前起身了,他站在靠近窗边的地方,明黄色的朝服很是显眼,听见脚步声,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赵隽寒勾唇笑了一下,开门见山道:“说吧,怎么忽然想起来要见朕?”
这前几天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
赵世棕锐利的视线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自然是来同你讲和的。”
赵隽寒嘴边转动着“讲和”二字,笑意加深不少,他往前走了两步,“你跟朕讲和?朕是皇帝,你是罪臣,你弄清楚了吗?朕本以为你是来给自己求情的。”
赵世棕直视着他,眉眼淡淡,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了,“你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况且你还能当几年的皇帝?”
赵隽寒收了笑意,却没生气,“朕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你今日若是来说这些无用的话,那就请你回去吧。”说到后头,就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别当朕真的不敢收拾你。”
赵世棕轻笑道:“你敢吗?你要是真的想对我动手,早就把我的皮都扒了。”
赵隽寒没接话。
他继续说:“你有禁卫军,有锦衣卫的倒戈,可我手里头也有十万的兵权,再提提我在军中的威望,说句难听的,我若真的想造反,那简直就是一呼百应,少不了愿意为我卖命的将士。”
赵隽寒捏紧了手指头,“所以说,你了不起啊。”
赵世棕嘲讽的笑笑,“你该庆幸,我没有造反的念头。”
“是吗?”他显然不相信。
“你的宫变来的措手不及,可却不是稳如泰山的,不说别的,就说说锦衣卫,陆承远那个人你本来就靠不住,他既不对父皇忠心耿耿,就更不会对你忠心了,他想要什么,你我都不清楚。”
赵隽寒倒要对赵世棕刮目相看了,原来他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啊。
他挑眉,“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说说你想要什么?”
“十万的兵权我还给你,你给我封藩。”
赵隽寒差点就要笑出声,“封藩?你在朕说笑呢吧。”
等着他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的造反吗?他是把他当成傻子了吗?
赵世棕认真道:“你可以用罪臣的名义将我封到边疆,此生不得回京。”
赵隽寒忽然来了兴致,“朕好奇,你怎么忽然就心甘情愿的离开呢?”
不得不说,赵世棕提出来的条件很诱人,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