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抱着手臂,斜斜瞥过去一眼。
徐途躺在椅子上,翘着腿,两手相扣,悠闲的打着节拍。姿势的缘故,她胸前平坦一些,但仍随呼吸慢慢起伏。
那小伙子动作熟练认真,半弓着身,就悬在她上方。
秦烈收回视线,看窗外。
耳边又听他问:“你这发尾掉色了,之前是粉色?”
“嗯。”
“我给你染染吧,上下颜色不搭调,一点儿时尚感都没有。”
“好啊。”徐途问:“能染什么色?”
“我觉得亚麻灰和亚麻白金都挺适合你,张扬,独特,有活力。”小伙子衷心建议,拿毛巾包住她头发:“或者胡桃粉,类似你先前的颜色。”
徐途没所谓,抱着头发坐起来:“那就胡桃粉吧。”
两人探讨颜色正起劲儿。
秦烈忽然问:“能染黑吗?”
小伙子楞了下:“……能啊。”
“那染黑。”
他讶异的长着口,看看秦烈,又看看徐途:“黑啊!”
秦烈应一声。
小伙子支吾片刻:“大哥,你是她……”
“家长。”秦烈站起身,拿拇指肚蹭掉她眼尾的水,低声说:“我去罗大夫家一趟,过会儿回来接你。”
徐途点点头:“好吧。”
人走远,徐途收回视线,她坐到前面的椅子上,撤下裹头毛巾,擦了擦耳朵中的水。
剪头小伙子咳一声,从镜中看她:“那大哥真是你家长?”
徐途笑着:“是啊。”
“我看他岁数根本就不大。”他往门口张望片刻,八卦的问:“属于什么辈分的家长?”
徐途傲气的抬抬下巴:“我不告诉你。”
小伙儿眼神有些直愣,眼前这姑娘表情丰富,眼中神采奕奕,歪着头,散漫的擦着发,发尖水珠不经意弹向半空中,细碎的光芒围绕着她。使得她整个人既鲜活又明媚动人。
他轻咳了声:“可是听谁的?到底染成胡桃粉还是染成黑?”
她也在镜中看他:“当然染黑。”
“……”
小伙子本来心气儿还挺高,听她这话,心凉一半,好容易碰到个漂亮小姑娘,又有那种张扬气质,想在她头发上大显身手。
可发色受到局限,这让他完全没了灵感和积极性,只好按照她先前想法,刘海剪短,发尾剪齐,最后染成了全黑色。
罗大夫家今天患者多,秦烈在院中等的时间长了些。
大娘坐凳子上碾药材,秦烈和她聊会天,枯等半个多小时才进了内屋。
他同罗大夫讲述秦梓悦近况,这一年来,经他调理,小姑娘的哮喘基本得到控制,已经不用次次到场。
秦烈把之前的方子拿出来给他看,罗大夫斟酌片刻,又减几味药材,喜形于色:“下次带丫头来,我摸摸脉,试着停药吧。”
秦烈面上一松:“这是快好了?”
大夫没给肯定答复:“看看再说。”
秦烈拿了药,从院中出来,往理发店去。
到那儿的时候,徐途头发已经剪好。
两人站在镜子前不知说什么,剪发小伙子最先看见他,笑着:“大哥,回来了?我们这边刚好也完事儿。”
他拿着染色小碗儿和梳子去水槽清洗,身子一撤开,才看到后面站的姑娘。
徐途拨弄了下头发,扭着脖子,往他的方向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