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途自我反省了一番,一时又担心,这么晚了,秦烈不知到没到秦灿那里,有没有吃饭,吃的什么,丰盛不丰盛……
徐越海见她不动筷,小心翼翼的问:“菜不合口味?”
徐途回过神:“没有。”她随便夹了口菜送到嘴里:“以后别做这么多。”
他有些诧异:“怎么?”
“浪费。”
徐越海不禁挑了挑眉,低着头,从镜子上面看她,笑着说:“都听你的。”
徐途这回没搭腔,两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各吃各的,没有交流,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不正常。
徐越海起身,去客厅打开电视,又坐回餐桌旁。
屋子里终于有了声音,他先展开话题:“那天我们结束通话以后,再打你电话就不通,听秦烈说,你被那群人抓走了,有没有吓到?爸爸听了,差点犯了高血压。”
徐途忽略最后那句话,夹起块鱼:“秦烈有没有跟你说,是他救了我?”
徐越海撂下筷子,回忆了下,秦烈当时只轻描淡写,报了平安,并未说其他。
徐途又说:“没有他,估计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儿了。”
徐越海撑着桌子,把眼镜取下来。
“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他将眼镜放旁边,靠回椅背:“提到秦烈,爸爸不得不跟你谈谈。”
徐途一挑眉:“谈什么?”
“你们两个不合适在一起。”
“哪儿不合适?”
徐越海说:“无论家庭背景物质基础,还是年龄出身,你们都不合适。”
徐途也不急,轻飘飘地道:“那你觉得什么算合适?”
他说:“应该是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一表人才,谦逊上进,爸爸不需要对方是有钱人,甚至公司以后都要交给你们去打理。”
徐途也靠向椅背:“你确定这样的人不是为了你的钱?他们会看上我这样的?”
徐越海微愠:“你敢保证,秦烈就不是为了钱?”
“他什么为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一句话把徐越海顶得没话说,两人无言片刻,客厅的电视机传来音乐声。
徐越海说:“但这人最起码要生活在洪阳。”
徐途重新拿起筷子:“我可以去洛坪。”
听到她的话,徐越海胸口起伏了几次,态度坚决:“如果是这样的话,爸爸绝对不会同意。”
她嚼着菜,淡淡说:“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他被她气得不轻:“就非要跟他在一起?”
徐途这回懒得答他话了。
过很久,餐桌那旁深深叹口气,似乎妥协的说:“今天不说这些,先吃饭。”
徐途没吭声。
他说起别的:“明天你要跟爸爸去警局录口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警方,配合他们调查。”
徐途:“银行的东西取回来了?”
“已经交给调查组。”徐越海禁不住又说她:“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哪有小孩子把话藏在心里的。”
“藏习惯了。”
“你当初就不应该找黄薇。”
“你说得对,是我害死她,我的错。”
徐越海筷子微顿:“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我……”
“行了,还让不让人吃饭。”徐途忽然间心烦意乱。
徐越海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他这回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