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什么?不是草原美食,难道大皇兄他……
魏王眉头连跳了几下,按捺不住走到天子近前说道“父皇,皇兄也是一片孝顺之意……”
这孩子,这点小事都要在意,还要拿他皇兄说话,未免不够大气。
他没理会魏王,摆了摆手,含笑说道“你们以游牧为生,上种粮食的少,自然少有这些精米细面的东西。不过如今你们已归附大郑,那些草场交予我大郑农户打理,将来自然能产出好白面。”
这些菜以前或许不是草原特产,但等草原归属大郑后,必定能成为草原部落百姓都能吃上的“家乡菜”。
殿内的蒙古人连声感恩,也暗暗祈盼将来真能如大郑皇帝所言,让家乡富庶起来。
新泰帝微微颔首,摆摆手让他们起身,又嘉勉几句,便带人离开了文华殿,回养心殿批奏章。这一趟却是要乘辇而行,有些摇晃,天子到养心殿坐定后还有些晕,吃了几口定神汤,闭着眼休息了起来。
内侍窥着他的脸色劝道“陛下莫不是累着了?奴婢这就去唤太医——”
天子摇摇头,只说歇一会儿便好,不许叫太医来看。他用力按了按额头,便有内侍上来小心翼翼地替他按摩太阳穴,擦上太医院制的清凉油。凉意从太阳穴透入,让他微微昏沉的头脑清明了几分,轻轻喟叹了一声“这药朕记得也是宋时做的,从福建传到京中,他在外这些年,倒是少进良药了。”
一旁侍候的王总管揣摩圣意,躬身应道“可不是。奴婢还记得当年宋三元最怕虫子,出门时身上都洒着薄荷花露,坐处留香。这些年他在外主持农事,听说常常亲自下田,却不知那怕虫的毛病改了不曾。”
可怜一个风流名士,不能在馆局里做文章,到风景名胜办诗会,如今提起他来,世人说多办竟都兴工业、种嘉禾的实务了。
天子阖眼听着他说话,并不拦他,却是又提起了宋时的师兄“他那师兄倒是爱在外面跑,当年就曾向朕自请巡边,如今去了草原,也算是遂他的心愿了。这走到哪里写到哪里的习惯也还未变。”
只是当初写的是弹章,如今写的是草原志书了。
“那时候朕闻说他父母早亡,还曾想过,他先父年纪与朕差不几岁,朕……”
“陛下!”几位大内总管、殿前总管骇然跪了一地,劝他不要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语,连那按摩的小内侍也收了手,瑟瑟跪在椅后。
新泰帝无视了满地内侍,低声道“那时朕想着提拔他们,如今却把他们派到西边不能归还。当时朕还想着自己的身子不好,要用心教导惠儿,后来怎么竟就叫他去了汉中这么些年……”
他膝下虽已有许多孙儿承欢,却又怎么比得了自己一手带大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