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些紧张地问道这是证明大郑朝对他们土默特部十分看重,欲以最高礼节迎接他们?
不,这是证明宋三元对他们桓大人一往情深,忍不住要来接他。
这话毕竟是人家隐私,几位通事都不肯随便对鞑靼王子说出口。然而不必他们开口,那马车比他们来回翻译的速度更快,已笔直地驱到眼前不远处的小道上。
桓凌不知何时已打马迎了上去,到将要碰上时车马同时勒缰,两人不等车马停稳便都要跳下去寻对方。桓凌是独身前行,而宋时跳车时手里还拽着一件羊绒毡缝制,连帽的素色斗篷,见面假模假式地对行过礼,便兜头替他罩上。
桓凌感觉得到他的胸膛就贴在自己胸前,双手绕过肩臂紧拥着他,在他颈后胡乱摸索,替他拢上帽子。急促的、温热的气息打在他没叫斗篷护住的颈间,带着几分湿意的声音在耳边喟叹“沙漠里风高天寒,桓大人怎么不多穿几件?”
“真不让人省心。”
叹息声从他腮边滑过,留下一点轻轻的痕迹,也在他心头滑出一点酸涩的痕迹。桓凌在斗篷里的双手抬起,隔着衣裳轻轻按住他的胸膛,带着几分因在大庭广众下传情的紧张和因这紧张而越发分明的激动,低声答道“衣裳穿多了不显身材,时官儿认不出我怎么办?”
胡说!你裹个棉被回来我都认得你!
只能更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