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声音却还是带着独有的虚伪，大约是察觉到了自己过于冷淡，连忙加了一句，“身体好点了没有？”

    张总的反应，柳云水并不意外，这些日子她也算是尝遍了人情冷暖，可她更清楚，只要陈导的女主演确确实实的到了手，等到电影上映那天，就是她翻身的日子。她从来就不怕自己会一蹶不振。

    “张总，你还记得，当初泼南妩硫酸的那三个人么？”柳云水的声音通过电话，有点失真。

    张总对这些不感兴趣，随意的点了点头，唔了一声。

    柳云水继续说道：“之前我在医院见到他们了。现在，其中一个人重伤脱水，再没有钱，就要死了。另外两个也是些不懂事的大学生，这种事情，留了档案不算，还要进去坐牢。三个小女生，懂什么事呢，为什么不能给她们悔改的机会？”

    张总听得不耐烦：“关我屁事。”

    柳云水被张总这么一噎，也懒得绕弯子：“她南妩不是刚刚见义勇为么？无亲无故的小姑娘她都愿意救，那么现在这三个女大学生，一个快死了，另外两个的人生快废了，你觉得，这么一个品德高尚的见义勇为的南妩，是不是应该宽容大量？”

    张总终于来了点兴趣：“你是说……”

    柳云水笑了起来：“营销的事情，我不太懂。张总你是行家。我的名声已经是这样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可南妩不一样，她是影视公司的老总，更是刚被官方表扬的见义勇为。她要是对这几个可怜的小姑娘见死不救，岂不是太斤斤计较小心眼了？”

    “冷血，虚伪，这种形象的人做了锐达影视的大股东。也不知道，股价会跌成什么样子。”柳云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