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周以白乖乖地凝视着孟宇,“我好了!”
“是吗?”孟宇静静地看着周以白。
两人对看了几秒。
周以白终于忍不住, 猛烈地咳了起来。
“你根本还没好!退烧了换咳嗽!”
“哈啾!”
“还打喷嚏!”
周以白拖着一串鼻涕,像条死狗似地瘫软在沙发上。
孟宇看不下去, 拿卫生纸给他擦了,又回房间去抱了一床棉被铺天盖地朝他身上盖。
周以白从棉被堆里探出头来,头发乱翘,一副可怜的样子。
“哥……”
“你乖。”
“我什么时候会好……”
孟宇还是第一次知道周以白有这么主动的一面,然而仔细想想,周以白其实向来如此。
关于他人的, 周以白总是委曲求全。
但若仅仅关于他自身, 他便是自己说了算。纵使表面上看来温顺听话, 但仍旧想做就做,不想做的别人怎么说他就是不做。决定养宁宁时如此, 不爱吃饭、不愿意看医生时亦是如此。
这么一想, 周以白现在如此主动, 意思就是把孟宇当自己人来看了。
孟宇一直想着要他任性一些,如今总算看到一点迹象, 孟宇开心都来不及了,不只不觉得他表里不一,还想要他更娇纵一点。
然而一切的前提还是以健康为重。
“你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就会好!”孟宇给他拨了拨头发,“你现在说几句话就没力气, 到时候没两下就不要不要的我可不理你。”
周以白瘪嘴靠在孟宇身上,一脸委屈。
正想讨抱抱,周以白便瞥见宁宁躲在书柜后怯怯地露出半张脸。
今天孟宇接宁宁放学后,宁宁便一直闷闷不乐。
她总觉得自己是害周以白生病的罪魁祸首。尤其早上周以白不让她进房间,放学回到家时周以白也在房里没露面,她便以为是周以白生她的气了。
吃完孟宇给她准备的晚饭后她便乖乖自己洗澡去,一洗完澡出来发现周以白在客厅里,以为周以白不想看到她,所以才趁着她洗澡时出来。
她不晓得这是因为周以白睡到刚刚才醒来,兀自难过着。
“乖宝,在那里干什么?”周以白说话时带着重重的鼻音,有气无力地朝宁宁招招手。
宁宁发现自己暴露了,瞬间缩进柜子后。
下午时候孟宇和周以白提过宁宁的反应,因此周以白瞬间就懂了。
“乖宝……”周以白又喊了一声。
“我去看看她?”孟宇道。
“没关系,我去吧。”周以白擤了下鼻涕,拖着乏力的四肢去走到柜子后。
柜子与墙壁形成的角落里,宁宁蹲在那里,圆圆的包子脸上挂了两行泪。
她一看到周以白来了,抹了抹脸,怯怯地看着周以白。
“小胖子洗好澡了?”周以白蹲下来,抬手戳了下宁宁的脸。
宁宁弄不懂他要干什么,一句话也不敢说。
周以白看她那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养了宁宁两年,无论是捣蛋、不听话,甚至是把水翻倒在他画好的画上,他都没打过孩子,他不懂得宁宁为什么还会怕他。
但若要找个理由,无非是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