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加深,都带来难以承受的疼痛,那些疼撞入体内,汇聚在心口,让她险些痛晕过去,失控的手极力乱抓,“哗啦”一声,把水榭的纱幔硬生生地撕扯下一片来。
她死死攥着那片纱,双臂撑在清凉的玉簟上,紧紧抿住嘴唇,生怕自己发出难堪的声响,可她越压抑,心就越痛,自尊和骄傲被撕裂的疼痛一直缭绕不散,手绝望地捶打在地上,一下一下,伴随着呜呜的哭泣声。
“乖,别折腾了,放松点就好。”
冷静的口吻,却像在哄个孩子,他知道她痛,他也不见得就舒服,只是忍着,用一遍又一遍地嗳抚,缓解着她的痛楚。
“混蛋……我讨厌你……你是混蛋……”
她呜呜咽咽地低泣,他听着竟像在撒娇,便极大限度地给她温柔,尽管带着无法满足的征服欲,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似乎只有两人贴合在一起,密不可分,他才能真正靠近她,融进她的心里。
极少有人有他这样的耐心和隐忍,即便为了驯服她,全身肌肉亦已绷紧,他面上却依旧不见急色。
原本幽梦还一直在挣扎,但后来干脆放弃了,因为明白大势已去,泪水源源不绝地涌出眼眶,挣动也渐渐平息,任由他索取。
或许她的身体也因为趋利避害的本能,发觉不挣扎,似乎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的手覆在她光洁的后背,感觉到她的颤抖,听着她在身下啜泣,过去所有的煎熬,思念,纠结,愤怒,幽怨,心痛,爱恨不能……在这一瞬都化作猛烈的攻势。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种方式,知道她受不了他这么疯狂强势,但必须帮她度过这关,疼痛的劲头过去了,就好了。
她感到一阵一阵的热浪席卷,入时热烈,所过之处皆掠起燃烧的火焰,一旦到了深处,怪异的感触便从心间蔓延开来,带着阵阵晕眩。
他便在这时倾覆下身子,温软的唇舌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手一寸寸上移,抚过心口,惊起她敏感的战栗。
微凉的指尖如蛇行过她的脖颈,猝然捏住她的下巴,掰过来,逼她转侧目睹自己在如何攻占她,幽梦甚觉羞耻地闭紧双眼。
因为被迫回头,她身子被他扭出极诱人的曲线,显得腰肢似柳,如何不叫男人心血沸腾。
他便低头靠近她的脸,唇一点一点压向她紧抿的唇,冷魅的声音被他含糊锁在喉咙里:“讨厌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要让你知道。”
她挣脱不出他的掌心,只能将头扭转至极限,听着他的后文:“欲望的释放,除了报复和羞辱,还有另外一种意义。”
说完,地动山摇,又是一阵欺凌。
另一种意义便是爱意,与彼此灵魂交融。
水榭纱帘外是一片夜雨凄迷,她望着那些孱弱摇曳的红莲,暴雨在水面上溅起狂乱的涟漪,满目皆是倾颓之势,雨景在她眼中剧烈晃动着,她不禁阖着眼眸,悲伤肆虐,眼泪流到无力。
她的唇被含住,他唇齿暧昧地磨着她,咸湿的眼泪被他含进嘴里,炙热的肌肤灼痛了她。
难以承受的疯狂肆意而来,幽梦浑身一颤,上半身无力地倒下,可下半身依旧被迫抬高着给他驰骋。
苏稚一手扣在她肩上,支撑住彼此,另一手抚过她的背,滑落至尾椎处,点点滴滴催发着她的欲念。
幽梦不敢高声暗皱眉地低吟一声,混着哭泣的呜咽,听来让人又怜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