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均是正儿八经拜过师的,与当初教景帝那时玩笑似的不同,这是专门举行过某种特殊的拜师仪式的。所以三个现在师兄弟,骆晫是大师兄,杨恒是二师兄,最小的皮蛋子骆瑜则就是小师弟了。
当然在宫里是不能讲这个的,这些都是私下里论的。
杨诺和依依自然是不能落下,杨诺是没有习武的资质,学两招强身健体就好,而依依则就是干啥都是半拉了,毅力不行、吃苦不行,也就在一旁跟着凑了两日的热闹,便歇了心思。
依依现在应该专注的是女功上面,例如女红,例如礼仪,例如识字能做一两首诗词,例如能写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还例如删减版的三从四德……
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不光小花上心,景帝也是极为上心的,可是宠溺也是少不了的。依依从小和骆晫一起长大,平时插科打诨似的在一旁凑热闹,可毕竟接触的环境不一样,想法自是与寻常女孩不同。
她天性活泼,又有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一对夫妇俩宠着,你让她学三从四德,她便觉得是无稽之谈,所以暂时在女子德行与妇德、妇言上面,还处于该学的学,讨厌的就不学之上。
再加上林青婉经常入宫,这是一个与世间大多数妇人不同的女人,她洒脱、睿智,有时候她很多处事与看法,与大多数妇人都不一样,甚至与世间伦理相驳,却能明显感觉到其中处事之道的闪光点。她常进宫与小花相交,依依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受到影响的。
可能让众多大家闺秀的贵妇人来看,这样的大公主是不端庄,可这样的依依却是最快活的。
“这俩小坏蛋,又不知跑哪儿去了。”依依气得直跳脚。
骆晫懒洋洋的走着,与一旁的杨诺说着什么,听到这话,对依依说道:“有人跟着呢,跑不丢的。”
依依哼了一声,转身拉着骆晫的手,“哥,晚上回凤栖宫吃饭啊,你不知道,娘连着念叨了两天,说你这两日晚上没回去吃饭。”
骆晫摸摸鼻子,神色有点尴尬,“这两日研习功课晚了,我不是让人往回递话了嘛。”
只有这个时候,骆晫才像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童,而不是大熙的太子。
“自从你搬到东宫来,娘就喜欢你了,不喜欢我,天天嘴里说的都是你。”依依撇着小嘴,一脸醋醋的样子。
“那你也单独搬到一个宫殿去住,公主过了七岁可也是要独住的。”
依依一扬小下巴,得意而又炫耀道:“才不呢,人家还要和娘住几年呢,可不是谁都有晚上让娘盖被子,被娘抱着哄的待遇哦。”
骆晫小眼神儿散发出一种醋醋的意味,瞄了妹妹一眼,才不承认他也想让娘这样呢。
可他是男孩子,又是太子,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被娘那样抱着哄了。
有一种森森的怨怼,“依依,孤明日会很忙,后日也会很忙,这两日你就不要来东宫了。”
“好哇,哥你威胁我,我要跟父皇说和母后说……”
“只有像二弟那么小的,才会闲的没事就找人告状……”
“你你你,你坏死了。”依依换个目标,去拽杨诺袖子,“诺诺哥,你看他,他欺负我……”
杨诺无奈笑着,“公主,欺负你这个人是太子呢。”
意思也就是他无能为力了。
“好哇,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依依跺跺脚,气跑了。
骆晫和杨诺相视一笑。
头顶上是绿树成荫与透过树荫洒射进来正午的暖阳,金黄色的细碎光芒照射在两人还显稚嫩的脸上。
这一刻,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