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文凤道:“师父,丹道才学了皮毛,就要下山吗?”
谷公羊笑道:“这个不着急学,你身份特殊,半月不见,你的哥哥只怕都要急疯了吧。”
端木文凤叹了口气道:“一出云浮山,恐怕就没有这么悠闲了。”
谷公羊道:“若躲在这里,王鲸也成不了英雄。你出去后保他三年,再回来跟为师修习丹道。”
端木文凤点头道:“知道了,师父。”
这时王鲸突然从湖中窜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扔了过去:“接着!”
王鲸扔的速度很快,鱼儿又滑,这是诚心刁难空着手的端木文凤,却见端木文凤并不用手接,而是等鱼儿快落地时用脚尖一挑,鱼儿飞到半空,再伸脚一扫,鱼儿飞出几十丈,准准的落到灶台前的木桶之中。
湖中游着的王鲸老脸一笑道:“厉害!再来一条!”
说着,一条鱼儿又飞了过来,速度比刚才更快。
端木文凤白他一眼,穿着白裙如蝴蝶般倒翻一圈,一只脚正好踢到飞驰过来的鱼儿,再次把鱼儿准准的踢进几十丈外的木桶之中。
谷公羊被二人逗得发笑,不觉也乐呵起来。自从有了王鲸与端木文凤的陪伴,谷公羊是开心多了。以前山中一人醉心丹道,不觉寂寞,但如今丹道大成,每天就少了些生趣。本来谷公羊有意出山去各地游历,但如今天下已然不安稳,以他初级武宗的实力挂着丹仙之名,难免会惹来很多麻烦。就说那些个王公贵族,成天的妄想长生不老,以为他这个丹仙真能练出仙丹来。来求药的人也有,只不过都被他的阵法挡住了。但真有武王武帝之流的武者来找他求药,谷公羊便在山中寻个幽静之地躲起来,反正就是不想惹麻烦。
王鲸浑身湿淋淋的游上岸,就要往端木文凤身上爬,端木文凤吓得赶紧躲开,王鲸便甩甩身子,湿了旁边谷公羊一身。谷公羊也不生气,摸着白胡子笑呵呵的瞧着王鲸叫骂一句:“臭小子!”
端木文凤又拿来一条毛巾,扔给王鲸,让他自己擦,自己回去做鱼去了。
王鲸望着远处谷公羊为他们新搭的木屋笑道:“师父,如今徒婿的经脉已修复大半,约莫再有半月,便能全部恢复,到时我与文凤就要下山,不能再陪师父了。”
谷公羊笑道:“你命运不凡,自不能蜗居在此,我给了文凤三年时间保你,三年后再上山随我学习丹道,最多学五年,你借么?”
王鲸眯眼笑道:“五年可不短。”
谷公羊道:“怎么?要不是我你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五年嘛,很快的,再说到时你不一定有时间顾得上文凤这头儿,而且你要真想她了,也可以来云浮山陪老夫喝喝酒嘛!”
王鲸笑道:“我又没说不借,师父治我经脉,如此大恩,我怎能不报?三年后我若无事,带文凤一起来陪您。”
谷公羊道:“你到时肯定有事,你这辈子,闲不了!光是左乌的仇,没个三五年你能报了?茅元龙是好收拾的?”
王鲸道:“说到我师兄左乌,我想跟您打听一下,我师兄可有亲人?”
谷公羊道:“左乌年轻时专心修炼武技,不问世事,到老都是孑然一身。可惜他天赋不高,临了也就是个武宗,这辈子就陆寻一个师父,若说亲人嘛,真没有,但他好像有个表兄在武宗学宫出任要职。”
王鲸叹口气道:“都是我以前不懂事,害了师兄。”
谷公羊道:“这就是他的命,遇到了你,就得为你而死。”
王鲸道:“若是这样,我宁愿不信命!”
谷公羊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