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伺候的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了,怎么会不知老夫人的老毛病呢,俗话说久病成医,什么饮食相克,肯定也都是知晓的,怎么还会吃坏了东西?”时锦疑惑问道。
李氏只是不说话。
到了房内,李氏屏退了下人。才道:“我也奇怪来着,便着人暗查。才知道那阵子,时鸢是常常去伺疾的。她每每过去,都带一碗药膳。药膳方子也是给老夫人房里的丫鬟过了目,没问题,才敢让老夫人用的。”
时锦静静地听着,“既是如此,母亲为何特意提起?”
李氏道:“时鸢这丫头主意大得很,可若说她有这个胆子要谋人性命,我还是不大相信,况且还是嫡亲祖母,她不该有那个心才是。”
时锦已经来信说,在途中没见到时鸢。所以李氏他们都是知道时鸢不见的真相的。时复虽然震怒,可是也不敢戳穿。试想,女儿死了,自己虽然谋划一场空,但是至少无罪,还得到了朝廷的补偿。若是逃跑了,整个时家只怕就是大难临头了。
时锦心里却有了计较。时鸢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逃跑是下下策。如果老夫人没有支撑到现在,而是当时就殴了,现在是什么情形,还说不定呢。
“您把方子说一说呢,宫里太医资历深厚,也许能看出问题来也说不定呢。”时锦问道。
李氏起身在一个漆木盒里找了找,翻出一张纸来。
她递给时锦,“这是老夫人房里的荷香送来的。”
时锦接过来一看,上面写了党参等药材。时锦自然是不懂的,便顺手递给了李尤。
李尤低头看了看,就见上面写着,党参、当归、铁斛等药材。再往后瞧,便看到了一味药材,麻黄。
时锦正和李氏说着话,就听李尤有些犹豫道:“这麻黄”
李氏闻言转过头,见李氏脸上若有所思,便问道:“怎么,这麻黄有什么不妥吗?”
李尤抬起头来,看了看时锦,见时锦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才道:“这麻黄入药分两截,发汗用茎,止汗用叶。”
时锦和李氏对视了一眼。
李尤奇怪地问道:“这个问题没人发现吗?”
李氏道:“这方子,我悄悄派人拿出去找大夫看过,说是没有问题。”
看来那个大夫也不知道这麻黄还分两种功效,麻黄通便认为是发汗之药。只是不知道,时鸢当时用的是茎还是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