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状态恢复过来,抽着眼角把五大三粗的李梅子提过去。
“……行了行了,快松开。”
迟坚脸色比刚刚还苍白。
他紧皱着眉,有些痛苦。
“组长你怎么搞的?”李庆看组长手上还吊着水,头部裹了一层白纱布。
“想吐……”
迟坚算工伤在家里休养了两天。
整个国安组的人都知道,副组在跟组长出任务的时候,把组长给揍进医院了。
许多人看沈梨的眼神都大不一样。
其实沈梨觉得这事真不能全怪自己,酒后家暴,是原主的锅。
迟坚回来上班后,脸上的伤还没全好。
开例会在台上,一组的人都没什么心思听,全都直直往组长大人的脸上瞅。
饶是再冷静沉稳的人,此刻也有些郁燥。
他把这次的任务小节简单说明之后,撂下一句,“副组长等会来我办公室。”
端了杯热咖啡进去,青年正支着脑袋坐在电脑椅前。
他伤口最深的地方在额角,虽然被头发稍微遮住一点,但因为他皮肤太白,还是很明显。
沈梨特乖巧地把咖啡放在桌前,“叫我什么事?”
完美的笑容,从李庆那学到了狗腿的精髓。
迟坚不动声色地移开眼,“那天我们去探查的最后一家,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
“有啊,明明是酒店但卖的酒水品种太少,吧台后面的小门一直紧锁,从它的格局构造来看,应该是两个大间屋子,但其中一个没有开放。”
“最后就是,那些omega身上,有很淡的粟壳味道。”
沈梨一口气把她早就知道的结果全部说出来,得出结论。
“不需要再继续查了,向总部汇报后便可以立刻执行突击搜查。”
迟坚停了几秒才说话,“你喝醉也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吗。”
“我记性一向很好。”
即使喝酒了,但是没有误事,对方想找茬也没理由。
沈梨笑得颇为得意。
迟坚交握在桌前的手稍微紧了紧。
他很缓慢地抬眼,对着沈梨的目光。
“那我对你说的,你也没有忘是吗?”
“嗯?”沈梨懵了一下。
迟坚淡声道:“你是故意装作记不清的吧。”
“唔……你提醒一下。”
她那天喝醉的事真的全都忘了个干净。
对男票做了什么……除了家暴也没什么吧。
青年黑眸微微黯淡下去。
长睫盖住眸,失落的情绪很好的被藏起。
“没事了,你出去吧。”
“……”
安静的办公室里,青年略显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好容易说出口的表白,对方却用记不住这种借口回应了。
迟坚此刻特别后悔,如果之前可以对沈梨好一点,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曾经对她做的事,现在全都百倍奉还给自己。
种下的苦果,也必须自己吃掉。
心脏剧烈紧缩,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