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的敌狮是前世杀提提的狮?”阿伦皱着眉问。
但不等安德烈回答,精明的提米就喵信喵疑地提出了疑问:“是不是搞错了?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今生拥有的领地、狮群都和前世都不一样,为什么那些敌狮还是会选择我们?”
安德烈没有回答。
他对此同样困惑,正如提米所说,今生和前世有了很多不同,可为什么还是在他们快要八岁的这一年里遭遇同样的敌狮?真的有命运这玩意儿吗?如果有,是不是意味着提米又要危险了?
这可能性简直让狮抓狂!
安德烈没办法忍受又一次失去弟弟提米的生活,所以他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其中甚至包括‘让提米临时避开,藏起来躲过危机’这种蠢到无可救药的法子。
阿伦有些不安地原地走动了几圈。
他对这个状态的安德烈有点儿不安,虽然每一头狮子都是杀手,但大多数时间他们的捕猎行为总是显得精确而优美,喜欢咬喉、咬脊椎等一击毙命的高效率方式,不像是那群恶心的鬣狗们总弄得断肢残肉、满地血水。
可现在的安德烈有点儿不同。
他的脸上隐隐有着一种情绪,那是和猫科动物素来的优雅截然不同的情绪,暴虐又残忍,仿佛时刻都会跳起来,杀狮如屠牛(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人类社会,就好比有的人虽然会杀鸡,可这不代表他也能杀人),令狮害怕。
“安德烈好像有点儿过分敏感了。”提米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悄悄退后几步和身后的阿伦咬耳朵:“其实,这事只是一起普通的入侵事件,充其量就是敌狮狡猾点儿!可我们以前也遇见过很多类似的例子,不是吗?没什么可怕的。”
“如果真如安德烈所说的那个前世,事关你的生死。”
阿伦低声不赞同地嗷呜着:“别这么漫不经心,严肃点儿,提提。”
“可你也没被野牛踩成饼啊,兄弟。”
提米不以为意地大声反驳了一句:“别把前世的事太当一回事。”
别把前世的事太当一回事!
安德烈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是啊,弟弟还在,那只是前世而已。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起来,一口叼住提米的后颈,硬生生把弟弟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拼命地舔舔舔起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弟弟的安全和存在。
而被咬住后颈的提米本能地停住一切举动,背脊拱起, 尾巴乖乖地垂到了两腿中间。
“我不喜欢这样……”
他在安德烈的黑鬃毛中挣扎着抬起头抗议说。
下一刻,他就被安德烈的大舌头给洗脸了,脸上的毛也湿漉漉了。
真见鬼!
但阿伦觉得,提米的牺牲是值得的。
因为接下来的行动中,安德烈成功恢复了理智和冷静,除了态度坚决地要将那群敌狮全都杀死在领地上、绝不留活口外,几乎看不出是之前那头暴怒到疯狂的狮子了。
不过,由于敌狮躲藏地很隐蔽,他们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工作。
比如花一整天的时间,悄悄将敌狮入侵的消息通知给了领地中所有的狮群,确保不会再有什么狮子被挑拨离间。
与此同时,他们还悄悄找上了卡尔和卡萨。
黑鬃毛卡尔和金鬃毛卡萨这段时间非常随遇而安(厚颜无耻)了。
他们窝在领地中,理所当然地吃着儿子提米带来的猎物,却从来没想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