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陌生女人回家!而且急不可耐!连发现我俩偷看都没来驱赶!”
小恶魔嘴里衔着一根野草,苦竹林的野草丝毫没有泥腥气,反而自带了一股甘甜。他闻言翻了个白眼:“我又没瞎,当然看见了!”
小虾枪一脸惊诧:“你居然没反应?咱们爹给娘戴绿帽子了哎!”
小恶魔实在是难掩鄙夷:“拜托,你的智商是不是也跟娘亲一样,被炼化了?她那股子纯血魔傀的香气,我在这里都闻到了好吗?你以为爹跟你一样蠢?”
小虾枪吃惊:“你是说……那个‘竹仙’就是娘亲啊?”
小恶魔耸耸肩,小虾枪说:“那咱们娘亲也太不够意思了!她返回苦竹林,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来看我们,而是假扮陌生女人,去勾引咱爹亲!!说好的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呢?!”
小恶魔一脸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可怜的孩子,日后刷新你三观的事情还多了去了,慢慢去明白人世残酷吧。
而此时,精舍里,顼婳满足了淫|欲,开始准备秋后算账了:“传言中,宗主与傀首情投意合,甚至为了她不惜自弃道途,镇守弱水。如今竟与陌生女子在此偷欢,实在令人意外。”
天衢子勉力平复呼吸,眼见身下红唇开合,却要很努力才能听清她的话。偷欢?他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完完整整地倒映出一个自己,轻声说:“仙子既然已经意外过一次,再意外一次如何?”
“啊?”怎么没按套路出牌!顼婳一愣,他却又覆身上来,按住她的一双手,再度吻住了她。
后来又“意外”了三次之后,顼婳整个瘫在榻上。奚宗主起身,将她打理干净,方才低声问:“如今,仙子还觉意外吗?”
顼婳吃力地摆摆手:“我这个人吧,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意外的。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她实在是手脚酥软,意外不动了。
天衢子慢慢抱住她,一瞬间,像是回到两千多年前,向南站在剑庐边缘,飞身而下,身躯化水,融入顽固不化的天外陨铁。滚烫入骨,骨血成水,最后皆不可见。乌黑的陨铁,渐渐融化成他的世界。
缘既已生,便不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