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几个专家眼睛亮了。
“那敢情好!”
“之前我一直以为永动机这个东西永远都不会被人类发明出来,没想到,没想到啊……”
看着桌上一个老专家不断唏嘘,王红成将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翘起了二郎腿,对着一桌子的领导专家大手一挥:“我们搞科研的,最不能有的态度就是别人说啥你信啥!几千年前,谁能想到飞机能拉着人一天跑几千公里?几百年前,谁能想到火箭能把人送到天上去?要是始终用经验主义的态度来搞科研,我们怎么进步?搞科研,最重要的就是要否定一切!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成就。我就不信这个邪,这么多年我就信主席的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肯下苦工,就没有咱们中华人办不成的事儿。”
“王同志说的对!”
“有道理啊!这才是搞科研的态度!王同志,受教,受教了!”
“来!为了王同志的话,为了咱们中华科技即将迎来的超越,咱们共饮此杯!”
桌子上,又一轮的觥筹交错。
正在这时,王红成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响了。
接起来一听,便对着桌子上一群对自己高高举着酒杯的人一摆手,撂下一句“实验室那边有事”,走出了房间。
“表哥,咋地了?”
出了食堂,王红成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问到。
“成弟,日娘的。法院那边儿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起诉咱,说咱骗资。”
一听这,王红成冷冷一笑,“哪儿的法院?冰城?
收到表哥肯定的答案,王红成放松了下来。他四处打量了一番,见走廊没人,便一边向远离食堂的方向走去,一边对电话另一头吩咐道:“别鸟他那份胡子,一会儿我给王院长打个电话,让他们爱上哪儿告上哪儿告去。行了,我在京城呢,这些天没啥事儿别打电话过来,厂子里你自己盯紧点儿,不许车间生产。其余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
哈尔滨红成公司。
王红成的表哥袁国庆放下电话之后,心里踏实了。
对于王红成,其实他心里有些矛盾。
在王红成提出水变油技术的初期,他是死活都不信的;日他娘,都是一起秃噜大鼻涕长大的,自己这标底啥德行自己还不知道?
他娘的小学就念到四年级,一个开公交车的司机,能做出块肥皂来就了不地了,还他娘的能把水变成油?
忽悠谁呢?
可以说,在八几年的时候,他是顶看不起王红成的。
可是后来,随着水变油技术在龙江省,东三省,然后再到全国范围内引发的热潮,越来越多的荣誉和光环降临在自己一向瞧不上的表弟头上,他开始迷茫了。
难不成,自家大姨就真生出个不学有术的天才?
抱着这种想法,袁国庆辞掉了自己农机厂的技工工作,投奔了表弟。可是跟着王红成干了几个月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还真他娘的猜对了。
这个表弟,就是一骗子!
可是骗子也分好多种,当袁国庆投奔过来的时候,王红成已经是将一种学术界专家,科技泰斗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大骗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