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清扫的方桌上,随随便便的摆着一些简食。煮青豆、牛肉干、手扒鸡和炝拌菜,周边是横七竖八的白酒瓶子。
脸色潮红的奶瓢晃着身子走到火盆前,用发黑的长钳翻着火碳,口中说着令人不胜其烦的车轱辘话。末了,对贺豪的酒量是大肆夸赞,称其是个难得的人才。
贺豪谦和的笑着,晃了晃又见底的白酒瓶,这是第5瓶了,自从是钢铁肺腑以后,这酒真的与白水无异……
再看看驼铃,醉得跟烂泥一样,在那桌子上一趴,呼噜是震天炸响。至于脐带则屁火连天的倒在厕所里,也不知是吐了,还是拉了,把那马桶弄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秽物。滴酒未碰的小贝在一旁碎念着“真他妈要血命了……这流氓的素质就是差!真差!”
……
一夜过后,脐带捂着好似要裂开的脑袋爬起身,他看着窗外,惊觉已是下午时分。贺豪与小贝不知去向,就连楼下的驼铃车队与骨盾也没了踪迹。
“一群混蛋!给老子扔了不成!”脐带仓惶的爬起身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单人铁床,就在他跑到前厅的时候,奶瓢领着贺豪与小贝从外面驾车归来。
“承老弟确实有想法!”奶瓢一边称赞着贺豪,一边领着他二人步入前厅。原来他们一早去了下城区,看看住民究竟缺什么,而后计划开设几家店面,出售一些紧俏货。最重要的是贺豪将偷偷宣传私品——奶瓢手里的囤油直接卖给贺豪,而后运至图河销售,反正那里啮齿管不到。最终收益二人再分成,总归是奶瓢这个内贼赚得盆丰钵满。
贺豪之所以有如此猖狂提议,完全是昨夜看出奶瓢有出逃洱源的想法,此刻给他最实惠的利益,其必定肯放手一搏,反正东窗事发有自己挂名顶着,追责不到奶瓢的头上……
计划一定,二人就开始磋商实施……
回来的贺豪唤上脐带折回二楼休息,他忽然发觉状况不对,因为驼铃商队的人没了踪迹!
“驼铃呢?”贺豪压声问道。
“他没跟你一起走?”脐带反问。
贺豪抽了一口气,这下明白了驼铃等人趁着自己出门的时候溜了。
“追么?”小贝见贺豪眉头一锁,赶忙问道。
贺豪想了想,这驼铃既然溜了,想必就是怕了。如果真是因为忌惮自己的武力,应该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他要真想报复,昨夜也不会这么配合自己。但是!人心叵测——河既然过了,桥还是拆了为好……
“先去离苦城看看,在向南追至恒海市,遇到就全部杀了。如果没遇到,算他们识趣。”贺豪应了小贝,而后叮嘱“手脚利索点,记得补刀。千万别放过一个活口。”
“明白。”小贝点头应道,而后翻窗跳出银行,她武装上墨图国殇,在引力波的牵引下,拉着幻像的消失不见……
脐带瘪着嘴,抽了一下鼻子。与贺豪对视一眼后,赶忙倒回床上,说再睡个回笼觉,如果还要出门,一定要叫上他……
……
夕阳隐去,暗夜重临的时候,例行完公事的奶瓢领着战士们回到了银行,他这次带了许多像样的食物与散装白酒,打算与旧友再喝上几杯。
发觉驼铃没了踪影的奶瓢是神色复杂,难免开始胡思乱想。贺豪见状连忙解释道“昨夜大哥听您一席话,打算趁着尚未动荡赶紧再捞几笔。所以走的有些匆忙,临行时让我代他向您好好赔个不是,另外还让我转交一笔钱,说是让您留着傍身。”言毕,他又取出随身而收的7块能量结晶砖,递上前去。
奶瓢看着晃眼的光芒魂不守舍,所有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