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侠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见鬼……”
“不是你干的吧?”
“当然不是。”任侠很直白的回答:“我非常想要杀了薛家家主,但我现在能力不足,我所说的能力,不是杀了薛家家主,而是杀了之后如何善后。组织几个人,悄悄登陆潜入薛氏宗族,斩首之后迅速撤离,这个一点都不难。但斩首之后怎么办,不管薛氏宗族还是港岛有关方面肯定会进行调查,如果查到我头上该怎么应对,这才是关键。我现在的能力,可以摆平广厦的麻烦,但还不能覆盖港岛,所以我只能跟薛氏宗族保持和平状态。”
“你是在等待自己的力量积累到一定程度。”
“没错。”任侠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杀人其实并不容易!”
“你知道吗,我相信你说的,这案子不是你干的。”廖亦凡皱起眉头:“那么问题来了凶手到底是谁!”
“可以肯定一件事,凶手比我更加强大……”任侠耸耸肩膀:“这根本就是一次屠杀,他却能伪装成煤气爆炸,虽然说难免留下一些痕迹,却仍然称得上是一次完美犯罪。我没有能力进行这样的犯罪,而这个真凶所具备的各种资源,还有协调和统筹能力,根本不是我能比的。”
“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廖亦凡意味深长的分析起来:“从各种迹象看,真凶是经验丰富老道的职业犯罪集团……重点是集团,而不是某个人,这种案子可不是单打独斗能犯下的。不过,这个其实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凶手不管因为什么除掉薛家家主,事实上都是给你帮了忙。”
“这倒是。”任侠承认这一点:“我没能力做的事,他做了,以后薛氏宗族对我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你认为事态今后会怎么发展?”
“从我开始接触薛氏宗族以来,从很多人那里听到过关于薛氏宗族两个共同的评价,一是宗族内部派系林立,二是很多人反对薛家家主。”顿了一下,任侠详细阐述道:“薛家家主表面看起来无所作为,其实非常有手腕,一方面是强力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另一方面是维护了宗族内部的团结,虽然内部必然有很多勾心斗角,但至少没有公开分裂,当然薛家豪例外。宗族这种存在,本来是基于血统形成,可经过这么多年来的发展,互相之间的血缘关系其实等同于无,能够维系宗族的就只有共同利益。问题就在于,宗族利益并不统一,通过先前围绕衡山资本的一系列争斗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可以说薛家豪的叛变在某种程度上是必然。既然家主现在已经死了,这种形式上的统一已经很难维系,接下来宗族必然分裂,所以我才说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廖亦凡认同这个分析:“像薛氏宗族这样,已经繁衍发展了几百年,而且成员人数众多,其实走向分裂已经是难免。”
“薛氏宗族有一支在槟城。”任侠意味深长的一笑:“为什么众多宗族成员,离开港岛去了异域,其实本身就是种分裂,而接下来这种分裂会扩大化。”
任侠正说着话,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薛家豪打过来的:“你说话方便吗?”
任侠看了一眼廖亦凡,站起身走到一旁:“说吧。”
“妈的!”薛家豪气喘吁吁的道:“我差点让人拿枪崩了!”
就在刚才,薛家豪乘车去探望苏逸辰和花背荣,结果行驶到一条小巷的时候,车子突然被人连开几枪。
薛家豪反应倒是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