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
宋诗意忍不住挪开视线,心道,你现在的眼睛里就有太阳。很烫。
“那你呢?你又看上我哪一点?”
她很不客气地说:“看上你不要脸,刚好我脸皮薄,可以互补。”
程亦川:“开玩笑,我脸皮是出了名的薄。”一边辩驳,一边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你再摸摸看,仔细感受一下。”
于是猝不及防的,她的手心贴在了他的面上。
那一个瞬间,他身体前倾,离她很近很近。她看见他亮如星辰的眼,也看见他润泽漂亮的唇。手心相触的是他清俊好看的面容。
辉煌夜色照耀着他。
风还在吹,带起她的头发,吹动了罩子里的蜡烛。波光摇曳,人影晃动,她的眼前也花了。
他还在低声问她:“厚吗?”
她已然分辨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看见他一开一合的唇,顿了顿,她凑了上去,主动伸手攀上了他的肩。
到底是谁更主动,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红酒杯被带倒了,残余的红宝石似的液体流了一地。蜡烛的罩子被谁的外套蹭歪了,风一吹,蜡烛就灭了。
唇齿相依,舌尖纠缠,气息不稳,理智全无。
她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攀附着他不松手。而他从未如此鲁莽过,仿佛用尽全力将她摁进怀里,死死掐住她的腰。
“进,进屋去。”她气息不匀地低声道。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人抱起,远离了这辉煌夜色。屋内的灯光被人关掉,偌大的木架床原来是如此柔软,身体一坠上去,就陷入一片梦一样轻盈的漩涡里。
衣衫散落一地,他年轻的身体滚烫如热碳,令人战栗。
窗外有朦胧的光影透进来,她隐约看见了他的轮廓,漂亮而硬挺,运动员的体魄在此刻是如此完美,紧实修长,仿佛古希腊的雕塑。
他们纵情亲吻,从眉眼到鼻尖,从唇畔到下巴。他的唇柔软而滚烫,一路点燃了她。
眼前的女人是白日里温暖如朝阳的师姐,却在夜里化身女妖,连那散落一枕的黑发都是致命的诱惑。
他低头吻她,甚至是轻轻地撕咬,不痛不痒,却又要了她的命。
夜色温柔,木架床咿咿呀呀发出细微的声响,窗外流水潺潺,仿佛窃窃私语着屋内的缠绵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