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茶楼去多了,说书先生的故事听多了?”
司机一把拽住了这个蓄着小胡须的东洋老头子,狠狠的按下了他的肩头,往运城的大狱里押。
还两军对阵不斩来使呢,再动一下现在就把你个东洋鬼子给一枪崩了。
田中医生被押进了大狱,陆沅君把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守城的军官,军官亲自去牢狱里头审问他了。
李勋来刚听到风声,就拖着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亲自敲响了陆宅的大门,来找陆沅君了。
丫头说李市长来的时候,陆沅君正被电话听筒里的寂静困扰着,啪的一声把电话拍了下去,快步去见李勋来了。
“怎么,李市长要给东洋人求情?”
陆沅君也是开门见山,这会儿牢狱里用了什么手段她不晓得,可从李勋来急切的神色来看,想来手段是不会温和的。
李勋来叹了口气,急忙上前,坐也不坐茶也不喝。
“你误会田中先生了!”
作为田中医生的学生,李勋来对那个东洋老头儿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前不久在田中医生来的时候,他没及时告诉陆沅君也同样是为了个这原因。
如果换一个别的东洋人来劝降,根本用不着陆沅君动手,李勋来自己就押着他送进牢狱里头了。
别人都是暗藏祸心,只有田中医生,他是打心眼儿里想为运城好,舍不得这座城池化作血海汪洋。
“田中医生以前喝多了,自己也指着头顶骂东洋人呢,他和别人不一样!”
李勋来固执己见,一步也不肯退让。
“老爷子岁数大了,你可别让人折腾他!”
作为市长的儿子,自己也做了两年多的运城市长,狱卒们的手段李勋来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也略有耳闻。
听说狱卒里头有个前朝给太监净身的,还有个黑心的郎中,拿着十几厘米的银针,往人的太阳穴里头扎。
老虎凳,指头夹的更不用提,田中医生年纪不小,如果自己不阻拦的话,怕是要把性命丢在运城了。
“你究竟晓不晓得情况,要我带你去城楼上看看么?”
陆沅君冷着脸,面上虽然不着痕迹,可心里头早就慌乱成一团乱麻了。
如果像是田中医生说的一样,这会儿往运城来的队伍有上万人,还不都是苟团长临时抓来的壮丁,而是训练有素,装备过硬的东洋军队。
守城从万无一失,一下子就变成了输赢未定,运城中百姓的性命这会儿都系在同一根铁索上,李勋来还把昔日的师生情谊看的这么重么?
“军务你我谁都不懂,还是交给他们,李市长领着市政楼的人,安抚百姓才是你该做的。”
李勋来被陆沅君说的哑口无言,军务上的事他的确不懂。在东洋的时候,封西云学的事军事理论指挥,李勋来学的是经济金融,涉及到作战一类的,他是一窍不通。
可有一点,他了解田中医生。
李勋来停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一脸坚毅,收起了自己对于田中医生的关切,用李市长的身份,情绪平静的再次开口。
“眼下这种情况,运城能否守住,就全靠田中医生了。”
他挺起胸膛,一副舍我其谁也的模样。
“你让我去牢狱里,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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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运城。
田中医生正在酒楼的雅座吃晌午饭,酒楼的厨子不是运城本地人,好像是从川蜀来的。端上来的菜红艳艳的一片辣子,尝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