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浩吓了一跳,望向卫生间,严峫轻描淡写道:“没事,流浪狗。”
齐思浩:“?”
卫生间里的抗议更响了。
“所以你没去市委开会,直接改道来了高荣县?”江停问。
“我哪还敢去开会啊!”齐思浩哭丧着脸:“连去市委的路上他们都敢下手,这帮人胆子该大到什么地步?!”
严峫抱臂靠在电视机柜边,闻言哼笑起来:“你胆子也挺大的,小百万的车都敢往市委开,生怕纪委不知道你捞了多少钱呢。”
“是,是,”齐思浩把两手一摊,既后悔又冤屈:“但我怎么知道捞这点钱会触怒到黑桃K这样的毒枭呢?制毒贩毒的是他们,赚大钱的也是他们,我不过就批点儿‘零包’喝点肉汤,至于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致我于死地吗!”
——不知道是不是严峫的错觉,齐思浩说完这话之后,卫生间里的动静突然停了。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以后还会出更大的事。”江停淡淡地。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听这话之后齐思浩脸色青红交错,烦躁地跳了起来:“现在是讨论我有没有错的时候吗?你们答应我只要配合调查岳广平被害死的事,就能抓住毒贩的罪证,把黑桃K绳之以法——但现在呢?你们调查的进展在哪?!”
严峫说:“你冷静点老齐,我们至少已经查出了岳广平很可能有一名非婚生子的事……”
“会不会那就是黑桃K?”又急又气的齐思浩迫不及待打断他:“他儿子是毒贩,所以1009行动才会被提前泄露,他愧疚自责要求跟江队见面,结果被他儿子抢先下手灭了口?”
屋内一片安静,几个人面面相觑,半晌终于只听杨媚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
“齐队怎么不去写警匪小说啊。”
“黑桃K的家族算是个正儿八经的犯罪集团,他的父辈甚至祖父辈,往上数全都不干净。他早年在西南边境地区被人叫黑桃K,还是因为他父亲曾经被人叫草花A,因此而演变过来的。”江停说:“如果说他儿子就是黑桃K本人,那可就太扯了。但我怀疑岳广平的私生子与黑桃K犯罪集团有一定联系,甚至有可能是毒贩安插在岳广平身边的内应。”
“那你们快去查呀!”齐思浩简直要心梗了:“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要把内鬼给揪出来吗?不是要给江队正名吗?!江队,你跟黑桃K那孙子可是泼天血仇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残害忠良是不是?你得救救我啊!”
齐思浩上来就要拉江停的手,被后者轻快敏捷地向后一缩,原本靠在几步远之外的严峫立马大步赶上,强硬地插进了江停和齐思浩之前:“喂你干什么呢,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不是,不是,”齐思浩接连险遭毒手,以他贪财胆小的性格和心理素质来说已经快到极限了,急赤白脸地就要越过严峫去求江停:“江队你听我说,现在这个紧急关头……”
但严峫哪能容许别的男人去拉江停的手——快五十岁长得丑的也不行——于是不分青红皂白把他往外推,怒道:“就你还好意思自称忠良!给我站远点好好说话!”
咚咚咚!
捶门声重重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江停觅声一望。
咚咚!
“……”齐思浩颤颤巍巍指着卫生间门:“有、有人敲门?”
门把被艰难地一旋,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
被捆着双脚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方正弘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