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揉了揉生疼的眉心:“你给方正弘送自制药酒了?!”
“什么,不是,药酒?”马翔满口叫冤:“那是能随便送的吗?我是那么不着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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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峫望向方正弘,后者的脸色也变了。
江停抱臂站在边上,扬了扬下巴:“问马翔准备好的慰问品是怎么送去方正弘家的。”
“哎,那是陆顾问吗!”马翔听到了江停的声音,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陆顾问你好呀!我们全队上下都特别特别想念你,严哥有没有不干家务活,有没有惹你生气,如果需要打手随时打招呼随时吩咐哈……”
严峫:“问你话呢!”
“哦哦,对对,我淘宝下单以后直接快递到市局然后转总务科了,这种写作慰问读作团建的鸡零狗碎都是总务科派小碎催跑腿的,应该是把各部门的礼品都堆一块儿,然后统一送去姓方的他们家。”马翔反应过来什么,疑惑道:“怎么严哥,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姓方的小妖精又来纠缠你啦?”
没人敢回头去看方正弘的表情。
严峫苍白无力地训斥道:“怎么说话呢,对公安前辈要学会尊重——给我通知总务科去查,一年半前负责把慰问品送去方正弘家的人是谁,实在查不出就调方正弘他们家附近的监控。这件事非常重要,立刻去办!不多说了挂了哈。”
马翔还要叨逼叨,严峫逃命般挂断了通话。
室内一片沉寂,良久后只听姓方的小妖精冷冷道:
“你们刑侦警察上行下效,果然教育得都不错啊!”
严峫自知理亏,打着哈哈表示小马年轻不懂事,以后一定多多调|教。
江停强行转开了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所以方队在看到秦川准备喝药酒的时候,理所当然就感到非常愤怒,觉得严峫有可能以相同的手法再一次害人?”
方正弘对严峫翻了个白眼,转向江停摇了摇头,艰涩道:“其实也不至于,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认为严峫有胆子在市局里光明正大地杀人——他要是偷偷摸摸把药酒送给秦川,估计我就是另一种反应了。”
“所以你当时只是嫌恶?”江停向他确认。
“对。从那件事后我有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任何吃进嘴里的东西都绝不假以他人之手,像药酒这类东西更是连牙都不会沾了。”
江停一手抱在胸前,另一手摩挲自己的咽喉,半晌问:“市局有多少人知道你这个心理阴影?”
方正弘明确地回答:“我只告诉过吕局。是几个月前我回来上班,他问我为什么不在食堂吃饭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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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安静异常,众人都似懂非懂,只有严峫猛地想到了什么,蓦然看向江停。
江停颔首不语,随即问出了最后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你的副队秦川知道么?”
方正弘脸色变了,刷地从床上站起来:“秦川?不,不可能——不可能是秦川!”
“我只是猜测。”江停的态度非常平静,那永远不会绷紧的面部肌肉还维持着放松状态:“药酒投毒事件没有监控,没有目击,没有证据,刑人员只能以自身代入的思维方式去尝试摸清凶手的想法。如果我是秦川,跟刑侦支队大多数人的关系都很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