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忆变得更加困惑,心想:“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可先前紫嫣明明就说凌未风所患乃是心死之症,非一般药石所能医治,真是奇怪!”
张无忆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要追上前去问个清楚明白,却被若仙半道拦下。
若仙问道:“无忆哥哥,你上哪儿去?”
张无忆见是若仙,急忙拽着她道:“仙儿,你来的正好,你可还记得先前在大殿之内,紫嫣说凌大哥得的是心死之症?”无忆不依不饶,似是要弄个明白。
若仙抿嘴一笑,干咳了两声,说:“这个我可没听到,会不会是你听岔了?”
张无忆摇头摇头,笃定道:“这从何说起?我明明听的真切,怎么会有岔?”
若仙笑而不语,心中叹道:“无忆哥哥,你真傻,这么容易上当”不经意间,她忍不住又多看了无忆两眼,双眸间柔情似水,竟生出了万般不舍。
“周大叔,你离得最近,当时你肯定听到了!”张无忆见若仙不语,继而缠上了一旁的周长风。
周长风猝不及防,却也是略微尴尬道:“无忆兄弟,我想你肯定是听错了!”
原来众人已经回过味儿来,当时张紫嫣之所有将凌未风的病情说得这么严重便是想以此为条件,好让张无忆进入她的算计,将情敌若仙给逼走,实乃是走了一步妙棋。但这会儿她与若仙二人既已和好,又救了凌未风性命,可谓皆大欢喜,试问谁又愿意将此事捅破,徒生事端?只不过张无忆这位当事人似乎还被蒙在鼓里。
一个时辰以后,众人体内余毒肃清,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纷纷前来要向紫嫣道谢,张紫嫣毕竟是位尚未出阁的姑娘,脸皮子薄,便让张无忆和周长风二人代为应付。西门豹作为铁拳门的主人,对今日之事颇感内疚,于是恳请众人暂且留下,又命仆人重新准备酒宴,以作谢罪之用。
“西门兄,这好好的寿宴竟被姜留香那厮给搅了,真是晦气!”
“是啊,想不到姜留香竟是此等欺师灭祖之辈,枉我们一直还将他当做好人。”
“这狗贼阴险狡诈,当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情绪高涨,无不是对姜留香的痛骂与训责。
募地,人群中有名虬髯大汉忽而高声问道:“西门前辈,适才听你说想要金盆洗手,将铁拳门掌门一位交由凌师兄,可是当真?”
此言一出,宾客间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似乎对此都有疑惑,不明白刚才西门豹是暂行权宜之计,还是认真的。这铁拳门在沧,德两地都颇有地位和威望,在这些人眼中,这更换掌门可是件大事。
西门豹沉吟许久,而后长叹一声,说道:“各位江湖上的朋友,适才虽然因形势所迫,老夫不得不这般处理,可倒也是我的心声,老夫年事已高,心力交瘁,又出了个不孝之徒,早已没脸再做铁拳门的掌门,只求风儿这孩子快些好转,能担下这个重任。”
听了西门豹之言,众宾客间又开始议论起来,其间,各有各的看法,不尽相同。
只听有人扬声道:“西门前辈,恕我直言,铁拳门是咱们沧,德两地间数一数二的大派,江湖上的朋友都以你们马首是瞻,既然前辈已经无恙,这另立掌门一事还请三思!”
话音刚落,另外一人又道:“对啊,这姜留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我们大家可都差点把命搭在这儿啊”
“老前辈三思!”
“西门兄,还请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