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应新君不要她送, 借口家里人多杂乱。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在应如是回到中科院的宿舍,揉着眉头强撑笑回应大宝贝问她亲妈应新君时,应新君妈妈来电话了。
应如是顾虑话题比较沉重,抛下大宝贝去卧室接电话。
卧室门关上, 闷骚原也不让进。
应新君妈妈的声音有点倦,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她先是问候大宝贝怎么样。
应如是答:“挺好的, 谢谢阿姨关心。”刚说完应如是眼泪又冒出来了, 比起大宝贝,更需要关心的是应新君,是阿姨。
她呜咽说:“阿姨, 应新君都告诉我了。”她本来想说阿姨应新君会没事的, 如今医学这么发达。可真到了这一刻, 应如是说不出来,因为这只是她以为的,她甚至都需要别人来安慰她, 安慰她应新君会健健康康, 可以安度晚年。
应如是的哭声纯粹真诚,感动人心, 出乎意料的是应新君妈妈没有悲从中来一起哭泣,而是镇定安慰道:“没事呢, 如是莫哭, 告诉阿姨你们今晚都聊了什么。”
应如是哽咽着把今晚的聊天内容告诉了阿姨, 待她说完, 电话沉默两秒,而后是应新君妈妈长长的叹息,说了一句,“应新君没有得艾滋。”
应如是眼泪瞬间止住,呼吸心跳也屏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希望阿姨说的是真的。
她嗓子干涩,问:“阿姨,你什么意思?”难道应新君连自己得没得艾滋都会搞错?
虽然阿姨也是医生,心理医生,但儿科医生应新君的话更可靠。毕竟阿姨专治心理上疾病,也许不太了解生理上疾病?
这个念头在应如是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她更希望阿姨说的是真的,打破砂锅问到底,“阿姨,应新君到底得没得艾滋?为什么你说她没得艾滋?她在国外做志愿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应如是一连串炮轰,应新君妈妈缓缓道来。
傍晚在饭店里应新君没有撒谎,她的确去了艾滋村,也的确因为过于关爱小女孩而引发对方不理智行为。
但应新君得艾滋病是假。
想想看,一个医疗团队去艾滋村,难道一点准备也没有?眼睁睁看着团队里一名医生感染艾滋病?
笑话。
先不提扎针感染概率问题,就说为了艾滋病暴露后预防使用了七十二小时艾滋病阻断药,应新君感染HIV的概率就降到极低。
除非老天爷特意要折磨应新君,还真没那么容易感染上HIV。
而且暴露于HIV到感染到确诊还得有段时间,应新君说她已经得了艾滋病着实假话。
应如是听完阿姨的话简直想跳起来,事实上她也跳了,甚至冲出卧室冲到闷骚原和大宝贝面前,一人给了一个猝不及防的亲吻,又跳着回卧室。
徒留沙发上莫名其妙但觉得很好玩咯咯笑的大宝贝,和勾唇笑一脸宠溺的原戚生。
应如是回到卧室里打圈圈,放眼望去觉得屋子很整洁,墙很白净,床头的一对枕头也如此可爱。
“阿姨我好高兴啊。”她不断重复这句话。
应新君妈妈被应如是感染,笑了笑。
等应如是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智商上线,她问:“那应新君为什么说她得艾滋病?”
为什么要骗她?还有阿姨家当时的哭声又是为什么?这不是没事吗?
虽然因为那个小女孩,连累应新君不得不吃四周的药,让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