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吴氏缩着头,不敢吱声,可不是她们传出去的,但是爹这么大火气,她们装鹌鹑就对了。
王采薇皱着眉头,大姑姐把相公害的如此惨,公婆只是跟她断了关系,就放过了她,她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是多舌之人,家丑不可外扬,她并没有在外人面前说些什么,不明白这事怎么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韩锦绣站了出来,倔强的说:“我说的。”
她倒也没有认怂,她觉得身为韩泽的女儿,就该敢作敢当。
韩有田黑沉着脸,没想到是这孩子说出去,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韩老婆子怒声道:“你咋到外面乱说呢?”
韩锦绣看着她,认真的说:“爷奶,我没乱说,难道爹不是被大姑下了药,才回回进考场都晕倒的吗?”
弟妹年龄小,感受不深,可是在她仅有的记忆里,爹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生病,娘为了爹的身子忧心,倘使爹的身子真的不好便也罢了,当这一切都是大姑害的时候,以前有多喜欢大姑,现在就有多恨她。
韩老婆子噎了噎,这孩子说的也是实话。
王采薇喝道:“锦绣,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
韩锦绣看她一眼,小脸上满是固执:“我没说错。爹晕倒,本来就是大姑给爹下药的缘故。村里人都在说爹上辈子做了缺德事,被诅咒了,才会回回考试都晕倒在考场,明明是大姑做了缺德事,凭什么要爹背黑锅?”
韩老婆子一惊,气势汹汹的道:“谁说的?我找他们算账去。”
她儿子可是要考秀才的,哪能被人这么冤枉?
韩锦绣气愤的道:“我爹是读书人,是要考秀才的,最注重名声,要是被人冤枉上辈子做了许多缺德事,人家会怎么看我爹?我只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大姑做的孽已经让我爹受了那么多罪,爷奶难道还要让我爹给害他的凶手顶罪吗?那我爹得多委屈啊?”
屋里人一震,尤其是韩有田老两口,他们竟然不知道,因为他们的种种顾虑,竟然使得大儿子受了如此多的委屈,韩有田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大孙女,脸上竟是惭愧,老了老了糊涂了,竟然连个孩子都不如了。
韩老婆子叹口气:“锦绣说得对,这事是你大姑的错,没道理你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要忍气吞声,还要被人冤枉上辈子做了孽,才会受人诅咒回回晕倒在考场,那孽障做的错事就该她自己承受后果。”
王采薇瞪了眼闺女,人小心眼子挺多。
韩锦绣撇嘴,退到她娘身后,既然爷奶说让大姑承她该受的后果,便是认同了她的话,他们不会再惩罚她。她其实没想把这事说出去,可当时方小荷那话太气人,她忍不住说出了真相,说完之后,她就想到了后果,也想到了怎么应对爷奶的暴怒。
短短一天功夫,小韩村除了不晓事的孩子,都知道韩大丫是个毒妇,丧心病狂的给娘家兄弟下毒药,害的韩泽回回进考场都晕倒,简直狼心狗肺。
韩大丫本以为被娘家人揭穿给韩泽下药的真相,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与娘家断绝往来,她不担忧,爹娘不愿认她,她还不愿在他们面前装孝女呢。可当流言传开,面对着村里人的风言风语以及异样的目光,还是让她崩溃了。
更让她崩溃的是王春雪从外面跑回来,哭的眼泪汪汪,一头栽进韩大丫怀里:“娘,他们都不跟我玩,说我会害他们,给他们下药。”
韩大丫抱紧闺女,咬紧牙齿,说道:“没事,他们不跟你玩,你就去找严泓哥哥玩。”
一群农家孩子竟然敢嫌弃春雪,她的春雪不稀罕,只要春雪能嫁给严泓,将来成了状元夫人,谁还会在意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