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兴旺皱着眉不说话。
柳菊花继续劝道“继学继文不管过继哪个,只要韩泽过继孩子,就得答应同时供两个孩子读书,不然就不过继,只要他们能考中秀才,到时候还有韩茂德韩泽啥事眼下继学继文读书要紧。”
韩兴旺挣扎着握紧拳,一副豁出去为孙子好的样子,咬咬牙说道“你说的对,眼下继学继文读书要紧,为了子孙,我没啥关系。”
柳菊花“委屈你们爷孙了。”
韩兴旺摇头“没事,都是为了子孙后代。”
两人算计的挺好,却不知道小六子并不傻,便是韩泽知道他们的算计,也只会一笑置之。
韩泽拿了本账薄递给韩茂德,韩茂德接过,翻了翻问道“这是什么”
韩泽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凳子上“韩兴旺家欠我们家租子的账薄,你空闲了去他家把欠了我们的租子收了。”
韩茂德一怔,猛地抬头看向韩泽“你来真的”
韩泽好整以暇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笑话韩兴旺一家种着我们家的地,吃着我给的肉,穿着我送的布,一家子被我养的白白胖胖的,还在背后骗我算计我,爹,你觉得我有那么好的脾气就这么轻飘飘的啥也不做,放过他们”
韩茂德摇摇头,说道“你小时候隔壁二蛋抢了你的糖,当时大蛋也在,你打不过他们两兄弟,可这事过了两个月后,你还是找机会把二蛋揍了。别人抢你一颗糖,你都这么记仇,韩兴旺一家子这么算计你,你肯定不能这么放过他们,收回他们的欠租,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韩泽眯着眼呵呵笑“一棍子打死了,就没意思了。”
韩茂德瞅着儿子的笑,不由得打个冷颤,为韩兴旺父子可怜,惹谁不好,偏偏来惹混小子。可怜完,又呸了几声,韩兴旺那奸诈小人有啥值得他可怜的。
翌日,韩兴旺柳菊花还没和儿子儿媳妇商议好过继儿子的事情,便等来了韩茂德领着一群人收租子。韩兴旺看着韩茂德,皱着眉问道“茂德兄弟,这事韩泽知道吗”
韩茂德不耐的看他,“谁跟你是兄弟”
韩兴旺好脾气的道“好好好,不是兄弟,不是兄弟行了吧”
韩茂德摆摆手,被韩兴旺恶心的不行,他说道“别净说那些空话,一句话什么时候交租子”
韩兴旺认真的看向韩茂德“不是我不交租子,那地是韩泽孝顺他娘,给他娘种的。” 所以根本不存在租子一说。
柳菊花也跟着嚷嚷“没错,那地是韩泽孝顺我,送给我种的,交什么租子不交。”
韩茂德根本不把柳菊花放眼里,冷笑一声,看向韩茂德“韩兴旺你要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柳菊花已经嫁给你了,却要种着我家得地,咋了,你韩兴旺是养不起媳妇咋地,让她柳菊花都改嫁了,还惦记着前夫的东西”
韩兴旺老脸涨红,“哪怕说到天,韩泽是柳菊花的儿子,儿子要孝顺娘,我没道理拦着,你也没道理拦着。”
韩茂德嗤笑一声,“韩泽要孝顺柳菊花,我没啥好说的,可她柳菊花就是把肚子撑破,一年也吃不完二十亩地的粮食,再则说柳菊花都已经嫁给你了,给你干活做饭生孩子,你不养活她,凭啥要我儿子养活她你脸皮咋那么厚呢”
因着今日韩茂德的动作,韩兴旺家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村里人,听着村里人的窃窃私语与指指点点,韩兴旺只觉得老脸都被丢尽,一张脸都在发烧,心里恨的不行。偏生韩茂德今日像吃了炮仗,一改往日老实的形象,啥都敢说,让他反驳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