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闵大人。”连枝小声地唤他,扭腰在他身前蹭动,像条要破壳而出的小蛇,壮着胆子在他身上缠,那腰间一块遮羞的绢布很快就被他蹭下去了,“你治治我。”
闵雪飞没处躲,似被蛇纠住的猎物,呼吸也粗重起来,他也颇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昏七素八地想什么叫治治他,如何治。没想明白,就被连枝拽进一场不知所谓的痴磨当中。
连枝觉得能和他缠在一块就叫快活了,只是因为皮肤之间舒服的摩挲,便从嗓子里冒出细细的哼鸣来。又没多会儿,他就体会到了书上写的麈柄如铁,有些惊奇,遂向下看了一眼,惊叹道:“长大了!”
闵雪飞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记得连枝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记得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至于又被他贴着磋磨折腾了多久,则都浑浑噩噩化在了一腔浓情之中。
回过神来,幔帐当中已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腥麝味道,不会是连枝的,那就只能是……他咽下口中津液,低头去看,见一个乌发乱遮的脑袋,他吓得倏忽惊醒,将连枝提了上来:“做什么!”
连枝抿了抿嘴,用舌尖将才沾到嘴边的一点卷了进去,眼看闵雪飞用衣摆将他手指擦净,他还甚是可惜:“听说涂这个能起阳,吃了就还能再长出来。我想着留一些,用冰鉴窖着,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能长大一些,和你一样了。”
“说什么胡话。”
闵雪飞实在是哭笑不得,又觉得他傻得可爱,不说那东西根本没有那样神奇的效用,只是说吃一吃这件事,就足够将人臊得面红耳赤了。
连枝自幼在宫中,些微知道一些男女之事也都是看图本话册来的,并不明白实际上如何,只是瞧他皱着眉头,自己脸也红了起来,往回缩手。
这却不是闵雪飞吝啬,而是真的给不了,即便是连枝自己要尝,他也不能仗着这小宦官什么都不懂就欺负他呀,可是又不知道这拒绝的话该怎么开口,直接说那东西没用,又怕伤了连枝的心。
好说歹说哄了他许久,才让他勉强打消了吃这东西的念头,可这人转念又想吃点别的,譬如问“鹿血酒能不能喝”,或者“肉苁蓉好不好炖汤吃”,又为了让闵雪飞信服,还抬出什么“那些和宫女对食的太监们都这样吃的”。
好险将闵雪飞气得无话可说,只好板着脸,明令告诉他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不许往嘴里放。这些补肾壮阳的东西,普通人吃了或许只是简单上火几天,而连枝这样的人吃了要烧心流汗的,又闷在身中无处纾解,重则猛出鼻血,头晕眼花,才真是自己找罪受。
闵雪飞见他瞧着自己脐下三寸,就像瞧一只聚宝盆,或者什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肥田,实在是受不了,忙把人翻过去背对自己:“闭眼,睡觉。”
连枝不死心地挪动一番,让自己紧紧地贴住他了,自认为这样也算是能吸到点男人的阳气,这才略微满意,听话地闭上眼睛。
他们这间房位置偏些,四周栽着许多翠竹,池风一过刷拉拉地响,远远的还有蝉鸣来叫,扰得人心烦。但最扰人的却是连枝的心跳声,好像要蹦出胸腔来,睑下眼珠更是左右乱转。
闵雪飞知他心中不安,无奈地笑了下,在连枝后脑发间轻轻地落下几个吻,轻声哄慰:“别胡思乱想,更别听信那些无稽之谈,你现在这样我就很喜欢的。待我办完差,多不过十几天,回来定好好地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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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只有十几天,可闵雪飞走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