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府衙大牢,便觉阴湿非常,昏暗无比,随即就听到深处传出叽哩哇啦一阵番国话。几个棕褐色卷发的番商蓬头垢面,见他们举着烛火走来,纷纷跳起脚来,对着他们连吼带比划,可见是在这条件简陋的牢房里吃了不少的苦。
段明无奈道:“就是他们几个了,也不知说的是什么。我们这些日子虽也在四处搜寻通译,但尚未寻及……”
余锦年歪了歪脑袋,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转述道:“他们是说……你们大夏人太不讲道理了,他们拿了通行文牒好端端地做生意,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抓人。”
接着其中一个番商气势汹汹地说了句什么,余锦年笑道:“这句有伤风化,便不翻译了,他问候了一下你们的先辈祖宗。好了,你快将他们放出来罢,我们是求人家办事的,你把他们关大牢里算怎么回事。”
“……”段明睁大了眼,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小公子,你竟能听懂?”
“嗯,勉强罢。”余锦年摇摇头,皱眉说道,“虽然和我知道的有些区别,但连猜带蒙……也算是大致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基本交流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才一脚走下牢狱石阶的季鸿听闻此言也当场怔住。
这少年,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