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精说:“前面不远有一山洞。山洞旁有一小山庄。看来,今晚我们就要在这小山庄住下了。如果一进山洞,那么,今晚睡在那里就不知道了。”
我说:“此话咋说?”
公鸡精说:“进洞后会有凶险!”
我说:“既然这样,我们今夜就在这小山村住了。”
我们找了一家猎户投宿,山里人好客。听说是来投宿,便开始拿出捕猎来的猎物:二只山鸡、四只山兔,还有一只麂。开始宰杀。
我们大家无所事事,我和老李想出去转转,小王本来也是猎户,与这户主有共同话题。于是就帮户主打个下手。老杨和小杨就做饭烧菜什么的。
我和老李转出村口。清澈见底的小山溪打村前经过,小山溪上架一座山石砌筑而成的小拱桥,把另星住在对岸的山民连成一个整体。
小桥下山泉淙淙地流淌,几只不知归宿的鸭子正在兴致勃勃地觅食。
晚炊的烟霭从翠竹掩映着村舍里漂出,一切都在显示着这山村的生机与活力,正因为有这些活力,人们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和继续演义、继续发生故事的动力。
老李说:“这小山村很美,简直如画一般。……”
一阵山风微微拂来,心情舒畅极了。心想,在这风景如画的山村投宿,晚上该安安稳稳,舒坦地睡上觉了。
我正想着,小杨出来叫吃饭了。
吃罢晚饭,猎户又烧了一堆柴火。大家围着一边烤火一边聊天。天南地北地海聊。大家说些故事。
猎户说:“半年前一个晚上,我想宰一只麂。这麂我猎来,还没死,我想,让它痛苦地死去再宰,那么,就有点不人道了。这肉也不好吃了,为了减少它的痛苦,我决定宰了它。于是我磨了刀,把它放了血,剥了皮割下头。忽然听到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呢?
“我边想,边去开门。可是我从门缝往外看,门外的月光皎洁没什么人。我问:
“‘谁呀?’
“门外没人答应,我感到很奇怪,就回来继续宰麂。
“过了会儿,又有人敲门,没办法再去开门,从门缝往外看,门外的月光如水,又没看到什么人。我生气的说:
“‘门外的是那位呀!你不回答,我就不开门!’
“可门外还是没人回答。我想肯定有人搞恶作剧了,我气得找根木棍,心想,好好收拾他一下。当我去拿木棍时,门外的又在敲门,我走到门边,门外的却停止了敲门。我想,定是,那个混小子吃饱撑的,心想算了,甭跟他计较。我把木棍,往门上一靠。回来又继续洗刮麂蹄子。
“我刚开始刮麂蹄子,这门又开始响起来了,而且敲得特别的响。我想情况有点不对,现在可不能让这帮混小子再胡作非为了。我再次忍耐着性性问:
“‘门外是谁在敲门?’
“又没人回答。
“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撩起身后的长矛,开了门门一下子冲了出去。可门外啥人也没有。
“我当时顿觉毛骨悚然,毛发倒竖。我急忙跑进屋来关了门。我正想离开大门时,外面又开始敲门了。似乎门框子都在摇晃,我心跳得厉害,我拨动着门闩,窗户却被砸得山响,我吓得直冒冷汗。我强打精神,拿着长矛,想向窗户捣去。这时,这被割下的麂头却说话了:
“‘你把我身首异处,准备咋搞?我原以为你会治好我的伤,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
“我大惊,眼前直冒金花,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