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鹤丸国永。
“啊是鹤丸殿啊,有什么事吗?”悲伤的付丧神强打精神对同僚露出一个笑容。
鹤丸被这先发制人的一问噎得说不出话来。
“算鹤求求你了小光……”付丧神与主君如出一辙的金眸里迅速蓄满了真诚的泪水。
“咱们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可以说出来大家开心……哦不大家分担一下,沉迷牡丹饼害人害己啊!!”
烛台切被这发自肺腑的谏言震得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面粉的存量沉默了一下。
“……抱歉,我知道了。”
这个决定让他恨不能回溯历史掐死五分钟前的自己。
“噗哈哈哈——这可真是吓到我了。”白鹤坐在灶台上笑得倒下去:“什么呀,还以为小光是因为小贞迟迟不来本丸在思念中变态了,结果居然是因为这么一点点事吃飞醋吗哈哈哈——”
“呃……”
开怀大笑在太刀刀锋架在肩上的时候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尬笑。
果然不靠武力是不能让这家伙学会读气氛的,黑发太刀动作漂亮地把本体收回刀鞘里。
“我说你这家伙控制欲也差不多适可而止吧,”白发付丧神坐在灶台上,纤细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主君和别的审神者是不一样的,她有自己的世界和生活,有权利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迟早有一天会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
鹤丸国永盯着同僚的眼睛。
“你知道的吧?”
黑发太刀的声音低下来。
“……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
“只是……”
鹤丸知道这位人设一向是“沉稳”的同伴想说什么。
只是觉得有点寂寞,觉得自己和主人隔得实在是太远了。
以至于自己是如此地需要主人,却始终不能同等地被主人需要。
甚至这种感觉在有时候,在弯腰或者迈步的某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会上升到“恐惧”的地步。
想和她时时刻刻在一起,想要分享她的生活,想把她拉过来,让她只看着他们。
——但是不可以。
“唉,小光你看看你,和死活不让女儿出嫁的老母亲有什么区别……”白发太刀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举到烛台切面前。
黑发太刀嘴角抽了抽。
……你平时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在内番服里。
“人类的父母有时候还会这样想呢,更别提我们了。”鹤丸拍拍烛台切的肩膀从灶台上跳下来:“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寂寞,但无论是父母还是养大孩子的付丧神都没有权利规定孩子必须要做什么,从器物和主人的角度来说就更不应该。”
付丧神灿金色的眼睛清澈到仿佛一眼就可以望到底:“刀是主人的所有物,主人可不是刀的所有物。”
“更何况……”白发太刀掩在手套下的手指抚过暗堕的黑花纹:“这孩子已经足够努力在做一个好主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烛台切总觉得鹤丸话里有话。
“不过小光要是实在因为吃醋而感到寝食难安的话,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和主君说嘛!躲起来偷偷做牡丹饼没有前途的。”觉得他明白过来的鹤丸想起了自己被拜托来的主要目的,拍拍黑发同僚的肩,得到一个瞪视。
“这样的话要是哪一天主君交男朋友了,小光也只能躲在角落里咬着牡丹饼嘤嘤哭泣哦?”
“什么?!!”
烛台切还没来得及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