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邢抓紧手下的树枝,看着白子杭说:“你帮我告诉她,我考了和她同一个区的武警指挥大学,我不会放弃,我会一直来,我等她出来见我。”
白子杭没有应他,转身进去关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唐邢果然如他自己所说,他每一天都来到白家的这棵树上等白蕊出来,白天就带些馒头矿泉水,就这样在上面一呆就是一天。
夏季本就多雨,唐邢一天没落的去了,躲在树上,看着白蕊房间那拉上的窗帘。
可惜,开学来临,这之前白蕊也没有拉开那个窗帘看外面一眼,也从来没有走到阳台上过。唐邢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等待到的是白蕊的坚持,一种绝不回头的坚持。
白蕊去报道那天,唐邢跟着去了,白蕊的学校比较混乱,很多考试不理想的学生都来了这里。白蕊去报道的时候,除了白父和白子杭跟着,他们身后5米处跟着的就是唐邢,穿着一身绿色军装,回头率高达100。
白蕊宿舍,唐邢更是一路跟了上去,因着他的服装,也没人敢拦,主要是唐邢跟着白家人一起进去,人家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
白家父子送白蕊到宿舍和大家问好,他就站在门口看着,等白父和白子杭离开。唐邢才看了白蕊一眼跟着走了,这就是唐邢给白蕊的保障,他要让全校都知道白蕊身后有人。
否则,依白蕊的体制,大学生活不一定就能安宁下来。
唐邢只要有时间必定要去看白蕊,慢慢地,全校都知道白蕊有个军人男友。
这本也是两人之间的平衡,可惜平衡也有被打破的一天。唐邢就这么跟着白蕊,在第二年的秋天收到了白蕊交了男朋友的消息。
那一瞬间,唐邢只觉得天崩地裂,再也无法找回他和白蕊的曾经。一时,唐邢重复了唐衍的老路,他把自己关起来,每天醉生梦死,就是不愿意走出那个房间。
除了啤酒,他甚至连最基本的食物都不愿意吃,终于在一个星期后如愿以偿地住院了。
唐父看着插在他手臂上的针头,那瘦到骨头凸出的手臂,他问:“你想过我和你妈吗?”
唐邢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吃不下去,不是不愿意吃。”
唐父继续面无表情,问:“你要怎么才能吃下去?”
“能让她来见我一面吗?”唐邢问。
唐父点头,他让司机送他去了白蕊的学校,他约了白蕊出来,两人坐在学校的树下。
唐父露出一个随和的表情说:“你的事情,我调查过了,对于唐邢做的混事,我很抱歉。”
白蕊赶紧摇摇手,唐父继续说:“对于你后来的态度,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错。今天,我会来这里,不过是因为唐邢是我的儿子,我以父亲的身份来,想问你一句:你能去医院看看他吗?”
白蕊一愣,她没有问唐邢怎么了?为什么住院?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能去看他,不然他会以为我还念着他。我不会跟他一起了,所以不能给他这个想法。”
唐父叹口气,问:“即使,他快死了吗?”
白蕊便笑了:“他不会死的,人在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有两个至亲之人。我为了我家人,挺过来,他也会。”
白蕊起身离开,藏好颤抖的双手,唐父其实已经注意到了,他保持着交谈的姿势,问已经准备离开的白蕊:“你和其他人恋爱的事情是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