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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当初秉昀那件事,瞧着不痛不痒,到底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点烙印吧。当初秉昀的欺骗和心机,容瑾虽然失望,但也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如果换成顾如琢的话,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顾如琢看着容瑾手里拿着一块点心,却迟迟没有吃:“大人,是糕点太干了吗?幸好,我还从他们家买了果酒。虽然比不上贺仙君的春日醉,但味道也是清甜的。”
容瑾摇了摇头,没有接顾如琢递过来的果酒,而是轻声问:“如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顾如琢怔了一下:“大人说什么?”
容瑾笑了笑:“我今天特别高兴,如琢要是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告诉我。”
顾如琢想了想。容瑾待他已经足够好,他什么都不缺,还真不知道找容瑾要什么,但看容瑾兴致勃勃,他试探着问:“要不大人明早也给我束发?”
容瑾一愣,他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请求有点适应不来。
见容瑾没说话,顾如琢有点失望,转了口风:“那不用大人给我戴冠,束发,只梳一下头发行不行?”
容瑾看着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的顾如琢,心想:果然贺天凝还是胡说八道,如琢在六岁的时候,就知道摘果子供奉我了。难道他六岁就惦记景明山的地脉了吗?
容瑾非常冷漠无情:“不行,多大人了还让别人给你梳头,不觉得丢脸吗?今晚的打坐做了吗?”
顾如琢垂头丧气地回屋里打坐去了。
容瑾看着木屋里的隐隐的烛光,心想:顾如琢和秉昀还是不一样的。他不可能容忍秉昀的欺骗和算计,就算当初秉昀想要的不是地脉也一样。但是换做顾如琢,容瑾想想,觉得好像也没关系。
只要不是地脉,只要不会波及到无辜,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