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死了行不行?”
初梨的哭声忽然间止住,红通通的眼睛像刚熬了一个大夜,“我不哭了。”
“毕竟仙女是不能掉眼泪的。”
“变成珍珠掉在地上被你捡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初原冷笑,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去哄她。
太傻逼了。
新学期刚开始,陈也老老实实来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后原形毕露,连着三天没到学校。
初梨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几天和陈也打电话发消息也没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憔悴沙哑,听得出内心疲乏。
到了第四天,初梨已经打不通陈也的电话了,心里不安,去找赵文杰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哪知道一向嬉皮笑脸的赵文杰这回脸色难看,“陈也会告诉你的,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又过了好几天,初梨才接到陈也打来的电话。
男孩的嗓子已经沙哑的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了,一上来就扔了三个字,“我没事。”
陈也没事,他的父亲却过世了,遗产全部都归陈也,却因为他尚未成年,只能交由那个女人保管。
平心而论,陈也知道他那个后妈脑子都没有,只会做些恶毒的蠢事,但这次她身后的父兄出了不少力,把陈也折腾的够呛。
满打满算,陈也今年才十七,面对那群老狐狸还不是对手。
刚处理完父亲的葬礼,陈也四肢无力,疲倦劳累,下葬当天又下了一场大雨,黑色西装被雨水浇的湿透,紧贴着身体黏糊腻人,十分不舒服。
他却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卧室地板上,手脚摊开,眼中恨意越发深刻,眉眼间神色恐怖。
过了好久,他才想起来要给初梨回电话,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手机,上面有几十条未接来电。
他跟初梨说他没事,也仅是在强撑。
胜者为王败者落蔻,他父亲一死,没人会好心的帮他争家产,只会偷躲在暗处等着上来分一口汤喝。
野兽只有在面对猎物和敌人时,才会露出尖锐的獠牙。
大多数人都把陈也当成个游手好闲的废物二代,没人信他能从几个叔叔口中夺回家业。
可陈也这几天沉稳的表现也确实让他们刮目相看。
“我父亲没了。”
初梨心尖一颤,神思恍惚不敢相信,“你爸他?”
陈也闭上眼,干涩的眼眶流不出任何液体,甚至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内心十分平静。
“他死了。”
初梨所受的震撼一点都不少,命运已经和上辈子截然不同。
“突发心梗而死。”
陈也没受过他父亲一分喜爱,提起他的死也不见得多么的难过,血浓于水在他们家不成立。
没想到的是,他父亲还是个高瞻远瞩的人,早早就立下遗嘱把财产都留给了他。
“你是不是哭过了?”初梨问。
陈也回“没有,一滴眼泪都没流。”
不难过,所以哭不出来,完全哑了的嗓子只是因为和那群老匹夫吵架所造成。
陈也听见初梨的声音,阴郁的心情逐渐转晴,“我不打算继续读书了。”
初梨哦了声。
陈也接着说“过几天,外祖父让我直接进公司,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群狼环伺,他分毫不能松懈。
初梨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她遇见陈也的那年,他